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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海兔子心满意足的从午睡中醒来,透过舷窗,就发现港口的天空格外的美丽,片片火烧云在不断涌动,甚至还能感觉到丝丝的热力。
日尽黄昏,火烧云竟然能烧到他都能感觉到热力?海兔子翻身而起,冲上甲板,就只见港口一个方向上烈焰滚滚,火苗冲起老高,到处是狼奔豕突的人群,一边喊着走水,一边各使盆桶灭火,乱成一团。
这怎么回事?看方向好像就是海马楼方向,但具体的却看不真切,中砂岛港口十分的繁华,鳞次栉比,阻碍视线。
和他无干,就趴在船舷上看热闹,看着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飞马赶到,陆陆续续的,还有其他船上人员回返,不仅有原来的老人,还有新招的二十余名水手。
海兔子笑眯眯的看着海老大冲上甲板,怒气冲冲的向他走来,他还不知死,绽出无辜的笑容,却被海寡妇一把推进船舱,破口大骂,
“我把你们两个惹祸精!做下这等大事,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睡觉,看热闹?”
海兔子就很委屈,“什么大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大姐你可不能颠倒黑白,血口喷人啊!”
海寡妇一伸手,揪住了兔子耳朵,“上午不是你去人家海马楼打砸抢的?整个三层楼就差点被你拆了!伤腿断手无数,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海兔子一脸的无所谓,“不就是打架嘛,谁还没个冲动的时候?不过我可没放火,也没闹出人命,已经很克制了!这样的情况在港口这样的地方不是很常见么?”
海寡妇有些气急败坏,“你是没放火!可你却开了个坏头!那个木贝中午回来后听说了此事,结果又去了一趟海马楼,是又砸了一遍,人家找人来阻止他,他可倒好,直接动手杀人!杀得海马楼血流成河!这还没完,临走一把火,烧得是干干净净!你说,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海兔子听的有些发楞,“这家伙也太莽撞了吧?这,这可不是我鼓动他去的,是他自己发疯,再说了,我和他的关系大姐你也清楚,怎么可能听我的?
嗯,保不齐就是那几个舞姬挑唆的呢?她们吃了亏,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在面首跟前说小话,煽风点火?”
看海寡妇一脸的着急忙慌,他就很关切。
“要不,咱们过去假模假式的也帮着灭把火?好歹是个态度嘛!不能让人觉得大鹏号上的人不讲道理,我们也是有同情心的!”
海寡妇气得跺脚,“你去灭火?还是去幸灾乐祸的?就不怕别人把账算在你身上,大家拿你这条小命出气?”
海兔子一笑,“拿我出气?他们也得有这份本事!大不了木贝干过的事我再干一遍,当我杀不了人么?”
海寡妇气苦,转身就走,海兔子还在后面嚷嚷,“大姐哪里去?”
海寡妇头也不回,“聚人,跑路!老娘被你们两个祸根害死了!以后这片海域休想再来补給!”
大鹏号迅速收拢水手,趁夜而逃,好在补給已经补充的七七八八,也没什么太紧要的东西需要等待;中砂港的追兵来得有些迟,不是他们反应慢,而是港口一部分原力者被打断了手脚,一部分干脆就去见了阎王,大鹏号上有这样的两个凶人在,不聚齐足够的力量,不找到能够匹敌的高手,那是谁也不敢冒然阻止的。
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鹏号离开,连驾船追击的勇气都没有。混乱的秩序,拳头大就是规则。
海兔子看着一晚上都闷闷不乐的海寡妇,伸手拍出一圈肉-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