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很容易接住了那张纸,然后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更大:“这么多……而且,为什么还有这种……这种……”他想说黑魔法,却没说出口。
“只是擦边球的咒语而已——会有用的。”felton说。
…………
于是harry中途出来倒杯茶喝的时候,就看见dra累的只差口吐白沫,趴在沙发的一边儿,而felton正拿出一瓶精力药剂,打算给他灌进去。
他十分茫然地问:“……教授,他又怎么了?”
dra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他又怎么了’!
“来的正好,”felton点点头,“拿上你的魔杖,练习这么久,你们需要对对方实践。”
“啊?”harry拿出自己的魔杖,有点犹豫,“可是教授,他已经很累了。”
“我给了他精力药剂,”felton说,“然后,你不能用变种能力。”
harry点点头,觉得这是应该的。
“但是下一次就不是这样了。”felton看向仿若一条死狗的dra,冷声道,“你的变种能力和你们的表姐tanks的易容马格斯一样,是自己的天赋,和你们自身的魔力并无区别,既不是外物也不是别人赐予的东西,既然如此,就别说用这不公平。”
他再转头,对着harry,虽然他的脸并没有能被窥见,但是harry知道,他一定是望着自己的。
“而你,xavier,总有一天,你将不能再隐瞒你的这些能力。”felton的语气就算对着被说‘得到额外偏颇’的harry,语气也没有温暖一丝一毫,“到时候你怎么办?”
harry愣住了。
窝在沙发上的dra也愣住了。他从累的干呕的症状里刚刚解脱出来,强忍着眩晕抬起头去看,反复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但是与此同时,他注意到harry的表情,这意味着他没有听错,felton说的也确实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这个男人在敲打自己一直‘偏颇’过头的学生,要不是亲耳听到,dra还以为这男人都不会对harry说任何能够直击人心的直白话呢。
但是就算如此,他说的话比起他对dra的讽刺,也是十分柔和的,就好像口感绵柔的鸡蛋饼一样。
而harry的表情,就好像措不及防吃到了一口冷掉的鸡蛋饼,让以为饼还热着的他手足无措。
dra撇撇嘴——他知道harry极其很在乎这个问题。因为这家伙一开始就隐瞒了自己的另一份天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害怕成为众人的焦点,害怕出风头,害怕着不知道什么别的东西……但是现在,dra仔细想了想,居然觉得这大概也有harry小学时留下的心理阴影在作祟。
harry真的很怕被朋友和同学当成一个异类。
“我从未见你在学校使用过变种人的能力,”felton说,“但是你要清楚,不论如何,你就是一个有着巫师血统的变种人。”
“他就算是到毕业,也不会有人发现,”dra忍不住开口,“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重要。”
“你就真的蠢成这样——”felton不咸不淡地评价,“——幼稚的想法。”
“这样吧。”他抽出了魔杖,指着dra,“你在一旁看。”
说完,他在两个男孩愣神的时候,念动了魔咒,整个房间突然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周围的储物柜突然部下降到地面以下,墙壁也一起消失,物品也被漂浮走,堆在一旁,留在中间的仅仅是一张沙发和三个人,连天花板都在升高,慢慢地变宽。
felton又一次低声念动了一段咒语,这次咒语比较长,那魔杖尖聚集的黑色不明物让harry实打实地感到了一阵危机。
“接下来,如果让这东西咬到你,”felton不明意义地轻哼一声,“你的伤口便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活动,甚至还会噩梦连连——而我是不会告诉你解咒的方法的。”
这是个诅咒!!!是黑魔法!
dra和harry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后者倒退一步,刚准备张嘴说什么,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迅速缠绕上他的腿。
噗嗤。
dra看到harry立刻从原地消失不见,一阵蓝黑色的烟雾在空气里弥漫,也遮掩不住他消失的那块地板上突然钻出来的蛇形黑雾。
它不止一个头,身子弯曲出的大小证明刚才harry的腿正好在那个范围内,而现在,甚至还在几个头一起嘶嘶吐着信子。
dra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寒意从心底蔓延到手心,甚至立马催出了几滴冷汗。
他朝转了一圈,再对着一个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harry正喘着气从空中落下,摇晃了一下才站稳了脚,神情复杂。
“这只是个开始。”felton说了一句在dra看来,只要是漫画与电影里的反派都会说的话,“站稳了。”
半秒钟就不到,他的魔杖尖儿就出现了数条成人大腿那样粗壮,看起来丑的能让dra尖叫出声的蛇形黑雾,它们如同凶猛的海潮一样冲着harry一拥而上,每一只蛇头的嘴都冲着harry,滴着黑雾形成的毒液,狠狠地咬了过去。
黑蛇的速度太快,harry不得不再瞬移了一次,但是黑蛇们有许多个头,在其中一只窥视他的踪迹以后,整个庞大的蛇群迅速地转过所有的头,拐弯的弧度漂亮的就好像harry在魁地奇球场上做出的拔高动作,精准又不失速度。
harry本来还想先估量一下黑蛇的各项数据,看看它是一个怎样的东西,但是这个情况根本不允许他停下来思考,在黑蛇迅速拐弯冲他咬来的一瞬间,他的背后生起一对巨大的羽翼,带着他急速往上冲,而这一回,蛇头群因此措不及防撞在了他背后的墙上,散成了一团不成形的黑雾。
“……有一定速度限制。”harry背后的翅膀快速地扑扇着,他自己则喃喃地说着这一发现,“而且……不对!”
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在快速洒出一片清水并让它冻结后闪身到了一边——如果不是他闪得快,撞碎的大概就不是水凝结出来,并且作为缓冲的冰屏障了,它像活动的匣子,在harry的掌控下不断吸收着水分子,从一面被撞碎的形状复原成一片正方形,并正在努力地长出别的面,企图作为一个拆分的大盒子,在最后关头折叠起来并把黑蛇关在里头。
“你会思考了……但是还不够。”felton说了这么一句,轻轻挥了挥魔杖,黑蛇立马停止在冰方块儿里挣扎——一火焰顺着魔杖攀升到黑蛇的身上,成功融化了那些薄薄的冰面,解放了他们。
“你的对手不是机器,更有可能甚至不是人。”felton说着,轻抖一下魔杖,随后黑蛇更汹涌地朝着harry咬去。
在旁边旁观的dra脸都僵了——他难道今天压根没睡醒吗?还是说,他吃错了东西产生了幻觉?这么对待harry,用诅咒和黑魔法去追harry,这不是他认识的felton!!
——站在他旁边的,可别是喝了复方汤剂混进来,以此借机杀死救世主的食死徒吧?dra想起snape的警告,忍不住大胆地用怀疑的目光望向felton。
felton不为所动,黑蛇在他的操控下逼得harry四处乱躲藏,而且力道甚至更大,原本还能困住黑蛇的冰屏障,现在半秒不到就能被挣脱。
dra本来还紧紧地吊着一颗心去看这场可以说是欺负人的,不知道是什么目的的玩意儿,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换做他自己,如果没有飞天扫帚,他大概在一开始就被那条从地面钻出来的黑蛇给咬住了小腿,并且倒地哀嚎起来,从此过上一个月都不能正常走路,噩梦连连的可怕生活。
“……如果是我……”他忍不住极其小声地嘀咕起来。
felton冷哼一声。
“如果是你,得把标准降一个阶级,才能让你有面子地在三分钟后才倒下。”felton非常直白地说。
dra的脸黑了下来,看着harry在空中比坐扫帚还要快的飞行,360度翻转着犹如打滚一样躲过黑蛇的冲击,再举起魔杖用普通的火焰咒操控火焰一圈一圈绕住黑蛇,像是拿锁链捆住龙一样逼着黑蛇被迫降临在地上——这不是永久的,但是为harry赢得了大概三秒的歇息时间。
harry满头大汗——一般来说,除非是阿瓦达索命那种碰到就要致命的魔咒,他都可以应付,也忍得住疼痛,只要最后可以解决,但是黑蛇的特性正好咬准了他的每一条死穴,他不能被黑蛇咬到,黑蛇则不会被烧掉,很难被冰封,速度快,力道大,还躯体庞大,体力也看似无穷无尽,范围也不小,harry的每个小法子都只能阻碍它们一会儿。
如果这是个人类,大概就不需要那么费劲儿了——harry大可以在一瞬间让它们睡过去。
他想了想,最后咬紧牙关用了一个新办法——在那一瞬间,黑蛇像是穿透空气那样穿透了他,但是同时harry也失去了翅膀带给他的便利,直直地往下掉。
但是与此同时harry想起一件事情:新的魔药课教授,可没有把办公室设在地窖,这里的正下方的正下方就是变形课教室,现在的话,说不定还有人在里面。
不好,如果真的一路掉下去,那大概会完蛋。
harry赶紧实体化了自己,解除了kitty那种能穿透一切物质的能力,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在空中也被定住——险之又险,他离地面只剩一米多高了。
felton也在那一刻收回了黑蛇。
这男人走到harry身前,看着尴尬的他以一个躺着的姿势浮在空中,动弹不得。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团黑色的雾还是留在了他胸口的位置,而felton一挥魔杖,那团浮在表面的黑雾便轻而易举地如同被吹散一样离开了。
“因为不是被咬到,所以算你合格。”
felton说,“但是你是否想过,如果你没有这些能力,只是一个巫师你能坚持几秒?”
harry羞愧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当你需要你的能力,你更应该毫不犹豫地使用它们。”出乎harry的意料,felton居然接着说出这样的话,“什么都比不上你的生命更重要。一直致力于隐瞒你的出身,害怕被发现不仅仅是一个巫师,这样的你终会荒废这些能力。”
“但是……”harry说。
后方的dra倒吸一口气:“说人话!说英语!”
harry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在嘶嘶嘶地说蛇语——大概是因为黑蛇的缘故。
sazar似乎很喜欢他这个莫名其妙得到的能力,时不时会用蛇语跟他说话,似乎是在有意识地训练他这一门第三语言。而这也是个很好的防窃听的方法,因此,harry说起蛇语也很流利……唯一的缺点是,有时候很难自控,比如,对着一条蛇时。
他咳嗽几声,脑袋里回想了英文的句子,然后才把自己纠正过来。
“但是……”harry缓慢地说。
“没有但是。”felton冷冷地说,看上去压根不关心蛇语的问题,仿佛没听到harry在嘶嘶嘶,“你毫无疑问是一个巫师,你也没有假扮任何人,你本来不需要为自己遮掩任何东西。”
“教授。”harry加重语气,说道,“这是一个——纯巫师的学校。”
felton反问他:“你不是巫师吗?”
harry把自己正过来,脚尖落在地上,低着头叹气,不知道该反驳felton什么才算正确。
“我不能——”
harry最后只得这样开头。
“谁说你不能?”felton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duledore校长?他有这么说过?”
harry诚实地摇摇头,duledore校长虽然甚至还被他们家的学生捉弄一番——虽然这行动失败了——但是从未和harry说过不允许他被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变种人。
“人都在恐惧的是未知的东西,”felton说,“大部分的人甚至不知道变种人的存在——他们当然会恐惧一个未知的,隐藏的,不了解的种族。”
“您说得对。”harry由衷的说。
“那些恐惧你的人,都会畏惧你,”felton说,“对你没有心生恐惧的人,则只会惊讶。”
他朝着后方看去,harry也跟着看过去,在那边,dra正在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抱怨什么,看到他们望过来,干脆直接从沙发上跳起再跑过来,一把拉住harry,把他转了个圈。
“你没被咬到吧。”他说。
harry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出来,摇头的同时忍不住微笑。
想想当初和dra坦白的事情——怎么说呢,在做这件事之前,觉得惊险的不得了,但是做起来又是恶作剧一样的形式,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我不能期望所有人都一样。”harry打从心里这么觉得。“您看过之前的新闻吗?在我出声以前,变种人甚至遭到了大范围的围捕和强制性征兵,我同学的家人甚至有些害怕他,他的弟弟称我们是怪胎。”
“什么玩意儿?”dra没听过他们之前的对话,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谁?谁说你是怪胎?!”
那架势明显是,谁敢做这种事情他就让谁在hogwarts过不下去。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你根本不需要那些人的了解与喜爱,你永远都只需要在乎你应该在乎的人——这才是你应该有的。”
felton猛地俯下身,更靠近他了一些,甚至突然从斗篷里伸出手,轻轻拨动harry被汗水紧紧地黏在脑门上的刘海,harry能够感觉到,这位教授的视线在那个原本是闪电的地方停留了不止一下。
dra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气。
“没有了这个疤,你就更不需要获得他们的认同和崇拜了。”
felton说。
harry的脚在地面不自觉地磨了几下,感觉热度似乎一点点聚集在了脸上。他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教授……我一直觉得它很丑来着。”
“是挺丑,”felton说,“没有它更好,还为你剩下许多无聊的外号。”
“?”
“没什么。”
felton放下那只手,轻描淡写地说。
“那么,你明白我对你说这番话的意思了么?”felton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教授。”harry说着,也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脑门,“但是我可能还是……一时间改不过来。但是我会听您的。”他认真地鞠躬,“您放心,教授,如果将来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就算有几万个巫师看着我,知道我是谁……我还是会用我的能力竭尽力救下我自己。就像您说的,我本来就是个变种人。”
虽然他不知道felton为何要特意说这些话——就好像危险近在咫尺一样,但是这无疑是felton的好意。
他希望harry能好好地活着,不论他是从哪个方面如此考虑,他都是在劝——姑且把这方法叫做劝吧。
这么说吧:在关键时刻,他希望harry不要顾虑太多,就好像被黑蛇追着咬时一样,毫无负担地使出身解数,以保证自己的安。
“你要真的明白才好。”felton不明意味地说。
“因为我很怕死啊。”harry说着,不好意思地低头,“死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连命都没了,我的梦想又能帮我拯救谁?”
dra真想立刻拆他的台——harry的身上完像是刻上了‘不怕死’的标签,至今以来什么危险的事情他都做过,这样他居然还说自己怕死?
但是他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harry早就有了自己的一个梦想,那梦想,可比所有东西都要重要。
“明白就好。”felton发出一声令harry和dra不明其意思的叹息,转身挥动魔杖,把室内恢复原状,“今天就到此为止——把补血剂熬制完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把自己关进了内室,在门关上之前,把魔药器具和坩埚一起丢了出来。
“……他什么意思?”
dra跟着harry站在魔药处理台前,帮着切精灵草的根,满头雾水,又满腹怀疑,“别告诉我他只是关心你关键时刻傻到不会自卫。”
harry想了想,觉得这个概括居然还算准确。
但是似乎还有一点没有概括进去。
“大概是在提前安慰我,”harry说,“并且警告我,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吧。”
总有一天,这件事情会再也隐藏不下去,而到那一天到来之前,harry必须有所准备。
………………
felton待在满屋子的漆黑中,像是睡着了一般坐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晃晃魔杖,点起魔杖尖上一点微光,照亮眼前那么一点距离,照亮了膝盖上不知道何时放置的那本相册。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照片上面在空中翻滚的男孩,对他偶尔裸露的光洁额头投以注目,手指不知不觉攥紧到令人发疼的地步,连着指甲一起掐出痛楚。
最后,他如同放弃什么一样,叹息着合上相册。
“这不是他。”
他对着自己轻声说,像是在说服,像是在撒谎。
但是最终,他还是重新摊开相册,从里面选了一张有着男孩恣意大笑的照片,小心地塞进自己衣服内侧的口袋,像是给心口贴上一块膏药一样贴身戴着这张照片。
“不是他就好。”他冷哼一声,又轻声说,“不是他才最好。”
……………………
harry和dra赶到餐厅的时候,午饭已经进行一大半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是‘送上门去给有些诡异的felton教授进行折磨教育’,长桌上都给他们留下了足够让人舒舒服服吃饱的食物。
harry坐在长桌上,张秋推了一碗鱼汤和一盘子夹了丰厚肉片的烤面包到他面前,anna则为他留下一道风味绝佳的南瓜馅饼。
harry匆匆道过谢,挺想斯文一点,但是肚子里的饥饿感让他最后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等吃完两个烤面包,塞了块儿馅饼,再喝了几口汤,他这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并且活了过来,每一根骨头都充满了力量。
想了想,再拿刀叉迅速拆解了一只巴掌大的烤鸡腿,harry便推开盘子,又打算往外跑。
“等等等等。”anna急忙叫住他,“harry,lockhart教授今天在课堂说,要你至少每节课都得交作业!”
“什么作业?”
由于这学期连一节黑魔法防御课都没上过,harry好奇地问。
“……写对于lockhart教授的英勇事迹的赞美诗。”
anna不是很好意思地说,旁边则有学生啧啧地拿着预言家日报讨论lockhart的脸皮到底有多厚,harry从书包里掏出自己订购但是还没看过的那份,一展开就看见他们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闪闪发亮的大白牙。
他该去给牙膏做广告,绝对赚翻。harry心想,然后看到了报纸标题——《gilderoylockhart新的探险之旅!》
稍微匆匆扫过几行字,略过一些没营养的赞美的句子,等看到蛇怪的调查报道,还有一些有关学校里几十年前的旧事报道时,harry恍然大悟,明白了herone口中的写赞美诗从而而来——原来所谓的赞美诗,居然是作业,而且他终于明白了这位lockhart教授到底是为什么来hogwarts当教授。
从各种方面来看,这位教授大概不是来广收粉丝,就是为了广收粉丝而把这座学校当成了探险地。
“没问题,”harry说完,放下报纸,又往外跑,“我会交作业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帮你写吧,”anna赶紧拉住他,犹豫地说,“felton教授是不是又给你留作业了,不然怎么连吃东西的时间都这么紧巴巴的呢?”
“额,谢谢,不过不用这么麻烦,”harry说着神秘一笑,“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应付这个作业——等我实践后就告诉你。”
说完,他在一众二年级生好奇的眼神里,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哎呀,他跑太快了,”anna突然一拍脑门,“忘了告诉他下节课是实践课——lockhart教授说要带我们去禁林!我还打算问他要不要去呢。”
…………
“…………什么东西?”
wanda端着一杯咖啡路过harry空着的房间时,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这个房间里小范围地移动着,时不时还跳跃一下。
她皱着眉走进去,发现电脑居然还是开着的状态,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几首谷歌出的赞美诗,而电脑面前跳跃的——是一只羽毛笔。
wanda往桌子上一瞥,发现羽毛笔正以harry的字迹,有条不紊地对着电脑一行行地抄写那些赞美诗……而且还至少写满了三张羊皮纸。
“……真会偷懒。”
wanda看着那羽毛笔挑眉,随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转身走掉了。
…………
这个下午是gryffdor和hufflepuff的飞行课,所以午后的太阳,与湖边的草地,就只有harry能够享受了。
回了趟家,悄悄从冰箱里拿走一些储备的三明治,还解决了无营养的作业问题,完美。
harry咬下一口牛肉夹着芝士和蛋料的三明治,随后被自己的手艺给征服。
“……唔,不过我最近是不是真的要长个子了。”harry狼吞虎咽吃下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随后停住了嘴,看着三明治纠结地喃喃自语,“午饭吃了那么多却还是觉得想吃东西……”
他三口两口把剩下的三明治干掉,再从书包里抽出羊皮纸和羽毛笔,开始写felton布置的例行作业——课后分析,一项至少需要以双位数数目英寸的论文来总结批判自己的作业,总结课程上自己犯过的错,再把学过的东西以笔头的方式写下笔记。
felton的授课是没有笔记和板书的,想温习就得认真学,并在课后自己写下笔记和心得。总结错误则是一项对dra来说,很难很难的事情,不过对harry来说并没什么,说真的,谁又能不犯错呢。
他就这么坐在草地上,写了大概八英寸左右的笔记——有关今天制作补血剂——然后就开始思索自己最后那几步到底为什么会出错,让魔药出现那样大颗的结晶体。就和felton说的一样,如果补血剂真的是这个样子,恐怕患者在得到拯救之前会先一步噎死。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道庞大的黑影从他背后默默接近了他……不过,说真的,那也算不上‘默默’……
harry听见一阵嘶拉嘶拉的声响,和沉重的呼吸声,回过头就笑了:“下午好啊,hagrid。”
出现在harry面前的,是身材犹如小山一样庞大,长着可怕络腮胡子与疏于修理的卷发,浑身灰扑扑的大个子守林人hagrid。他本来正小心翼翼地想从背后看男孩在写什么,没想到却被发现,只好大声地用跟他打招呼:“嘿,下午好啊,harry!”
他的嗓门大的出奇,还带着听不出是哪里籍贯的口音,如果胆子小的恐怕还会以为那声音在打雷……不过这绝不是harry第一次听到具有杀伤力的声音,因此适应良好。
harry转过头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看他身后拖着一大袋子灰扑扑的东西:“这是什么?”他挺好奇地问。
rubehagrid(鲁伯·海格)是住在禁林旁边的守林人,身高已经超过了三米,他的母亲据说是巨怪,因此他身形巨大,而且也有人说他头脑不是很好的样子……不过他却确确实实是harry父母的旧友,据说在potter夫妇双双身亡的那个晚上,hagrid仅次于siri一步赶了过去,而且正是他把还是个婴儿的harry送到duledore校长那里,再送去harry的姨妈家的,而在harry失踪的那十年里,hagrid没少东奔西跑,和p一样打听着harry的踪迹,不过介于他好像以前犯过事儿,所以很难出国。
“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在美国,被一个好家庭收养……我本来还想求求duledore,当一次你在对角巷的引路人……毕竟你的姨妈只是个普通的麻瓜,我早听jas说了,她对魔法的态度很不好。”他曾对harry说起自己早期的打算,“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后来你丢了,我就跟duledore说,我愿意离开hogwarts去找你,去哪儿都行,只要你能平安回到这儿来上学……梅林保佑!虽然你最后是由snape教授带你去的对角巷,可是这就够了!”
hagrid在harry入学后不久,就邀请了他去做客,就算看到他身后跟了个铂金脑袋的dra,讨厌slyther的hagrid对他的态度也热情极了,还请harry尝尝他自己做的岩皮饼,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生日蛋糕做迟到的礼物,这让harry颇为感动——虽然那个蛋糕在dra在耳朵边啰嗦很久后(“不能吃,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吃,你是想崩掉牙还是闹肚子?你娇惯起来的肠胃根本不能吃这种东西!),最终放了起来不曾吃掉,看起来也和那些岩皮饼一样,不是能安吃掉的食物,但是明明他们都正式没见过,离父母与他之间的交情也过了十年,hagrid却还记得他的生日,这是很难得的。
hagrid对harry抱有一种近乎绝对的,强烈的善意,而且绝对真诚——就算不看他的言行,harry也能靠自己的本能感觉到这一点。和一个对自己抱有强烈好意且真诚的人相处是十分舒服的,更别提hagrid还十分朴实,虽然大大咧咧,但是每次和他聊天,harry一些因为各种原因紧绷的神经都能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犹如泡在热水里那样舒爽。
这让他非常喜欢每一次和hagrid喝茶聊天,虽然这机会真的不是很多。
而hagrid第一次邀请harry喝茶时,还就这么搓着超级大的巴掌大咧咧地说,“不过这也没什么,梅林保佑你平安,harry!jas和lily要是看到你长这么大,肯定很高兴!噢梅林啊,当年jas也才这么高呢!”
他一边拿手绢擦着眼泪一边比划了一个高度,harry一边手忙脚乱地阻止他,一边汗颜地估计了一下,然后就对hagrid的年纪与辈分有了个底了。
harry从他那儿喝茶回来,就收获了无数父亲母亲的照片,虽然他学业比较忙,不过难得有闲暇时还是会偶尔去和hagrid喝喝茶,而neville,ron以及herone也很喜欢hagrid,去的比harry还要频繁,只有dra,每次去都臭着一张脸,最后harry就尽量把时间和gryffdor的三个朋友错开了。
“这个啊,是一些饲料,”hagrid说起来还挺高兴,“是lockhart教授要我准备——啊,说起来,你们明天的课程还是在禁林上咧。”
“额……什么?可是我听说,禁林不是不让学生进去吗?”harry可以说是大吃一惊,“校规上不是写了……”
“但是lockhart教授说这是课程内容。”hagrid挠挠自己的头,“要到了特别准许……所以duledore校长就让我准备一些饲料,要知道禁林里可有些小宝贝脾气不是很好,二年级的学生魔咒不够好,腿跑的不够快就很容易吓到他们……”
“什么课程?”harry怀疑自己听错了
“谁知道,可能他就是想训练训练学生吧,”hagrid一边翻开口袋挑拣着什么,一边说,“虽然ron说他不是个好教授,我也觉得禁林对二年级学生来说有点危险,但是既然duledore这么吩咐,那我就照做。”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长着圆圆的红色果实的植物,“我差点忘了这个——你上次说的反季节的赤舌果,我在禁林边缘找到了!你要用它熬制什么来着?”
“是一种挺好玩的魔药——谢谢你,hagrid!做好了我送你一份,那真的挺好玩的,而且也可以喂给动物。”harry眼睛一亮,接过那些东西,随后把话题转了回去,“你是说禁林?真的是禁林?你会不会记错了?”
“肯定没错。”
“等等等等,”harry被他一长串话给绕晕,“禁林里的小宝贝?那是……这可不是神奇生物保护课!”
一想到传说中的禁林有多么的危险,harry就满头冷汗——到时候到底是谁吓谁啊。但是转眼间他又想到禁林里据说有许多珍奇生物,比如他手里这颗反季节的赤舌果,买也买不到,如果不是因为hagrid作为守林人时常在禁林周围巡逻走动,熟悉这其中的环境,harry的魔药就只能等到冬天再做了。
“那,hagrid,duledore除了要你帮忙准备,还说了什么吗?”harry问道。
“我想想……”说着,hagrid一拍大腿,“噢,他说了,felton教授会跟着的,让我不要担心学生们的安问题!”
harry:“………………诶?”
这么说,felton要跟着一起上黑魔法防御课——那他和dra,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去上lockhart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