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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去霍格莫德了。”
把脱凡成衣店和摩金夫人那儿的袍子都看过一遍,从破釜酒吧走出来,挑不到满意衣服的dra这么一说,na就很期待地拔出了那个杖尖儿还套着个草莓防护套的玩具魔杖,站在街口,左望望右看看。harry给她在摩金夫人那儿新买了一件小小的粉色长袍,胸口别着硕大的星星宝石胸针,她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巫师家庭出来的小女巫,就是还没入学。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还好因为是夏天,天空还没有擦黑,但是以及有一批人流陆陆续续地通过破釜酒吧往外走,或者借用壁炉回家了。
“啧啧,你这可爱又天真的小土豆,”dra啧啧摇着头,拔出自己的魔杖,“你的魔杖可叫不了车。”
“你的是魔杖,我的也是魔杖,为什么我的不能?它也能施展魔法!”na固执的摇摇头,用自己惯用的右手把魔杖举的高高的。
因为你是个用不了魔法的麻瓜,这支魔杖也是个玩具。dra很想这么说,但是他知道这样会得到来自于harry身为兄长的痛击,他不找苦头吃,于是伸手冲harry挑眉,把这个问题踢皮球一样踢过去了。
“——你跟她说。”他狡猾地道。
但是,harry是谁,harry早就为这类问题做好了准备,为了不破坏小妹妹的童话美梦,他的应对是把自己的黄岑木魔杖从兜里掏出来,把na的玩具魔杖换出来,握着她的手拿着魔杖,微笑解释:“因为他们不让未满十一岁的小朋友单独乘坐公交车啊,亲爱的——你看,平常出门,我们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坐车,对吧?”
na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解释,在最小哥哥的手掌里握着那根长长的魔杖,为了等待巫师的车子而心奋不已。
“那会是一个大南瓜吗?”na仰着脸问,“就像是灰姑娘坐的马车那样?被老鼠变成的马拉着,走动的时候还会撒下闪光星尘……”
“你要是只是想坐那个,我倒是可以帮你做,”harry有点郁闷的发现自己的童话情节早被打了个粉碎,即使脑内自动浮现迪士尼动画的经典片段,比如破衣服转圈变成礼服之类的,但是他还是自动在脑袋里浮现种种魔咒以及物质交换法则……他还得跟na细细解释,“但是这个是公交车——我觉得它的样子,应该和我们平时坐的那种可能没什么不同。”
“那它会飞吗?像扫帚一样?”
na问。
“恕我多嘴,那它为什么要叫‘车’,而不是飞机呢?”dra忍不住插了句嘴。
“知道你在多嘴,那你就……啊。”harry含蓄地扭头翻了个白眼给他。
汽车的鸣笛声在这个时候吸引了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连拿着一本新买的‘妖怪书们的妖怪书’兴致不错地打量翻看的wanda也抬起了脑袋,朝着车子过来的方向看过去——顺便一说,这种凶悍的书在她手里乖极了,即使她没有抚摸它的书脊。丽痕书店的老板当时看她的眼神,那个崇拜,那个热切,harry甚至觉得他下一秒就要聘请wanda了,专治这种凶悍还欺软怕硬的书。、
一辆三层的,整个车子被涂成艳俗的艳紫色的公交车开了过来。它冲的快极了,停下来的时候车身都为之晃动,就像是一个刹不住车而整个人往前摔倒的人……还好,最后在一阵令人心惊胆战的摇动后,车子停下来了,车门还哐当一下弹开,wanda立刻向前一步,挡在了弟弟妹妹的前边,一贯的警惕心令她手上以及浮现了一团红色能量。
“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这是为处于困境的女巫或男巫开设的应急客运。只要伸出你的魔杖并且走上车来,我们就可将你带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stanshunpike(斯坦·桑帕克),是你们今天的售票员~”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懒洋洋地靠在车门边上,他看上去不比wanda或者stt要年长,穿着一件紫色制服,胸前是一个出票机一样的东西,个子细细长长,有着一对大大的扇风耳,那张年轻的脸上还有着属于年轻人的散漫与几个小丘疹,咧嘴笑的嘴里牙齿发黄。
他本来漫不经心,讲话完是在念台词,但是在看到最前边的wanda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还吹了口哨,那口吻可热切多了:“噢,美女,天还没黑呢,要去哪儿?”
wanda挑眉,眼睛扫了扫这辆车,而harry则往前站了一步,把wanda给往后推了。没有男孩喜欢对自己姐姐两眼放光的,看上去还不体面,从说话看也不太靠谱的年轻男性,更何况他们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小妹妹,这一点也不利于儿童教育!harry自觉自己是一个弟弟,一个兄长,是家里的男性成员,防止姐妹被骚扰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可惜的是,即使他如此尽责,但是他的身高明显还不够,没办法完挡住wanda。而wanda,则在后面忍笑忍的辛苦,她难得笑一笑,但是此情此景,虽然男孩确实是尽职的兄弟,但是这个身高确实太没威慑力了……
因此,那个年轻售票员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往美女那里瞟,harry看他那小眼神都觉得眼皮直跳,立马从这里离开的渴望油然而生。
“你好,我们想去霍格莫德,”harry这么干巴巴地说,而dra则大着胆子,抱着手臂有点怀疑地看了看这一辆看似是巴士,前段却像是老爷车一样的车子,“这车到吗?”
na又害怕又好奇地从harry背后探出脑袋,看着这辆车,被wanda摁了回去。
“这车能到任何地方,只要你别想到海里喂鱼或者去云层感受飞翔的乐趣,”面对一个小男孩,stanshunpike就没什么热切劲儿了,但还是回答问题以及让出上车的口子,但是harry看他依旧觉得十分轻佻,“车费是一人十一一个银西可,不过有美女的话我可以悄悄给你们打个折——”
第一次遇到如此明显的搭讪,harry的礼貌性笑容差点就绷不住,而dra则忍无可忍:“虽然我不缺区区几个金加隆的小钱,但是难道我们真的要坐这破车吗?”
“难道不是你们叫的车吗?”stanshunpike有点莫名其妙地对dra和harry说,“你们还上不上了?”
harry有点为难地瞅瞅wanda再看看na,其实是不太愿意上这辆车的,从车窗里就能看见,里面堆着的不是座椅,而是乱七八糟的金属四柱床,这种车子harry委实没坐过,不知道安不安,适不适合小朋友。
但是,na偏偏又看上去很好奇,很想试试的样子……harry觉得她可能把这车当做了鬼屋一样的存在,又有点害怕,又想试一试新鲜刺激的玩法。
harry不得不仰着头多问了一句:“这车子适合学龄前的孩子坐吗?我妹妹还没有十一岁。”
“适合,只要你把她抱紧点就适合,别看这车子旧,但是我们哪儿都能去。”stanshunpike说,“所以你们还上不上了?”
“你想坐这个去吗,甜心?”harry把na抱起来问,后者小幅度的点点头,悄悄在harry耳朵边说,“就一次,harry,就一次,我想试一试。”
harry叹了口气:“好吧……那等会你可得抓紧了。”
“我来。”wanda伸手从harry怀里接过na,她淡淡地说,“我来照看她,你们俩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说完,她率先踩着高跟靴上了车,抱着na,目不斜视,那个年轻的售票员看样子很想跟她多说几句话,被harry一把往后拉:“请问,是每个人十一个银西可,是吗?”
“是是是,要是你付十四个,你就可以得到巧克力,付十五个,就可以拿到一个热水瓶和一把牙刷,颜色随便你们挑。”stanshunpike干巴巴地说,然后把一个看起来像是小抄的字条塞回到胸前制服的口袋里。
“谢谢,我们不缺便宜货。”
dra厌恶的恶了一声,嘲讽着,harry则默默掏出三个金加隆给他,后者接过钱,找了七个银西可递给harry,又从胸前的机器里开了张小票给他,随随便便地问:“你们要去哪儿来着?叫什么名字?”
harry想了想,怕他路上骚扰wanda,就用了已逝母亲的姓氏:“我叫伊万斯,这是我表哥,那边是我姐姐和妹妹,我们要去霍格莫德,我们爸爸在那儿等着我们一起吃顿饭再买点东西。”一边说,他和dra一边上了车,后者还因为‘表哥’这个词而心神震荡,上楼梯的脚差点滑下去。
车里的风景与其说是车,不如说像是一栋旧房子,整体还算干净,没有什么污垢,空气里倒是有一点封闭空间特有的难闻味道,但是不重。车壁上挂着一点儿蜡烛,中心则空出一块儿,从三层的车顶那儿垂下吊着的水晶灯发出昏暗的灯光。这车有三层,每层都放置了六张床,拉上帘子就是一个私人空间,harry向上望去还能看到一位男巫正在二层的一张床上看报纸。
harry总算是明白这大概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了——类似于长途旅行用的房车,又或者是提供卧铺的火车。这本是给在夜晚徘徊的,手头不宽裕或者地段太偏远,也学不会幻影移形的巫师们的一种出行手段,又或者是一些巫师的旅行手段,总而言之,是廉价的出行方法,又或者是魔法部所提供的一种公共福利。而要dra这种体面的贵族主动来坐这种车,他们只会嗤笑一声选择门钥匙或者壁炉,又或者幻影移形。
“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哦说的就是你,金发的那个,往前走……噢,翻倒巷那儿最近可不太平,听说有人贩子还是抢劫犯来着,你们几个小男孩可得把女孩儿们和自己看好了。”年轻的售票员随口说了句,倒是让harry对他感官好了一点,不过,下一秒,stanshunpike就冲司机驾驶室喊了句:“听到了吗,orn(厄恩),霍格莫德!开车了,orn(厄恩)!”
那个把draa都给吓一跳的,挂在司机面前的青紫色的头颅立马张开眼睛,精神抖擞地把正在打盹的司机——一个看上去很慈祥的,脑袋比方向盘小多了的白胡子老人家,说实话就刚才的停车架势,harry很担心他的腰——给吵醒:“耶,开车了,orn(厄恩),霍格莫德!开始一段曲折之路!”
dra正满脸厌恶地绕过灰尘多的地板往前走呢,就听到卡兹一声,然后车就‘biu’的一下冲了出去,立马下盘不稳,脸朝地摔了下去,要不是harry自己抓住了一根床柱子,又把他给抓住,他俩准得摔个头破血流,不然就是撞得鼻青脸肿。
但是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可能是今天的方向盘比较滑,可能是前头那位老司机手就是这么滑,harry刚刚才站稳不到半秒,这辆车又在四柱床们滑动的哐当声中整个向右狂奔,再冲向左侧,车道上不多的车和限速令根本不被放在眼里,因为这俩骑士公交车以超高的速度和不怕翻车的冲劲儿左冲右绕,街上的信箱和垃圾箱,包括路灯都惶恐的避开了这辆车……
嗯,看着垃圾桶蹦蹦跳跳跑开还是挺有趣的。harry在脸被哐当一下撞到一旁的玻璃窗上之前,还这样乐观地想。他的脸像是一块儿泥一样吧唧贴在玻璃上,压得变形,要是有个人站在外头,准要被吓一跳。
“harry!”dra抱着床柱尖叫了一声,还以为harry要从车窗口被甩出去了,看到窗户是关着的才松了口气——但是这口气委实松早了,因为没过一会他的脑袋也哐当一下撞上了四柱床的金属柱子,痛的他眼泪都要下来了,手也情不自禁地放开了柱子。
harry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脸从车窗玻璃上拔下来,还没站稳,又是一个十字路口,老司机orn一边咬了一口三明治,一边狂打方向盘——
“嗷!”
“嘶——!”
这回两个男孩撞到了一起,harry重新掉回四柱床上,dra的牙齿直接碰到了他的后脑勺,两个男孩滚在一起像个没夹心的三明治,头贴头,胸口贴后背,一个被牙磕的头痛,一个被头磕的牙痛,而且这一下撞击,要不是他们吃过更厉害的苦头,恐怕只有捂着胸口在床上翻白眼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