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到了年底,依然没有开学的消息。
白柳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准确来说,是她对京城上学更好奇了。
周志勇口中,他们的生活即将迎来新的进程,与如今的一切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无论从经济还是思想层面,都会有很大不同。
她很庆幸能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至于更清楚内情的何胜男和周志勇……显然两人各有各的小算盘,可惜都没有用在正道上。
现在两人一个阴差阳错在县中读高中,另一个则整天要防着继父变心,又要为自己的母亲争宠……真是,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如果时代发生转机,作为大时代中的个体,乘风而起也不是难事。
她不清楚为什么天赐的机会给了这两个人,但她侥幸得到先机,就一定要把握机会。
听人劝,吃饱饭,无论如何她也要去京城看一看。
不过看来今年都未必能开学,她刚好陪糖豆在家过完九岁的生日。
自从四岁的生日后,这是第一个爸爸妈妈陪糖豆一起过的生日,糖豆提前一周就和“同事们”请假,她不能继续当监工啦。
“妈妈妈妈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和爸爸都要等你出发呢。”糖豆在白柳进门时眼睛一亮,恨不得下一秒就出门。
他们约好这周回向阳大队,正好今天礼拜六,今天晚上一家老小给糖豆过生日,明天是糖豆真正的生日,他们去市里的动物园。
“我这不刚下班,你的妈妈还要赚钱。”白柳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到了年底,东北很早就开始降温,幸好关喜月还记得他们,特意为他们寄来沪城的特产——羽绒服。
虽说羽绒服不及特别厚的棉衣服保暖,但胜在轻薄又容易拆洗,再说他们不乱跑,这个天气穿羽绒服已经足够御寒。
说来她和沪城第二纺织厂的关系还没有断,依然是纺织厂的编外职工,工资也不少,她乐得挣这份外快。
最重要的是,自从她知道那个素未谋面的公公竟然是第三纺织厂厂长,也是关德明的竞争对手后,更是要维持与关家的关系。
毕竟,有朝一日她要去沪城,或者宋嘉应的身份不用继续保密,她还要会会对方。
宋家大约认为宋嘉应彻彻底底死了,她们母女也掀不起风浪,今年只有年初时寄过一次包裹,此后再无音讯。
她倒不是在意宋家的东西,可当年宋家人信誓旦旦说以后会关照她们母女,结果不到四年就忘了……谁知道当初的关照是不是故意装样子。
那么又是装给谁看呢?
算了,人还是要靠自己,她和宋嘉应都要努力工作,为即将到来的、周志勇口中的机遇努力攒钱。
这不,他们最近开销都小了。
“妈妈,我也在赚钱呢,你知道我今天请假损失多少吗?”糖豆简直“痛心疾首”,就差捂着心口说心痛。
白柳:……
这小半年在家属院别的没学会,反而学会了城里大爷大妈撒泼打滚的新方式。
城里大妈和村里大妈的对骂有所不同,城里大妈自诩是城里人,不能粗俗,因此多是装病。
心口一捂,一言不合就躺下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