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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应昨天晚上临时给白柳补课,补充了不少关于宋家人的信息。
其中提到宋家人的名字中并没有宋卫东,按理来说,都是嘉字辈的名字。
宋卫东是何方神圣?
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卫东”这个带有特殊时代气息的名字,但一想宋卫东高高在上的高傲,心念一动。
“抱歉,我问一下,之前好像并没有听到宋嘉应提及宋卫东的名字,请问你是?”
宋卫东眉头一皱:“他和你说过什么?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和他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再说,他都死了四年。”
言外之意,就是他与宋嘉应并不熟。
宋卫东说话实在不好听,甚至称得上毫无礼貌,连人与人之间基本的礼仪都没有。
白柳想起宋嘉应口中的一兄一弟,兄长宋嘉正自诩宋家的长子长孙,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眼高手低只会耍些嘴皮子上的功夫,说话很好听。
而宋嘉应的弟弟宋嘉德,性格与名字相反,最喜欢做一些狗眼看人低和投机取巧的事情,又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宋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家外都惯着他……
这么说来,宋卫东实际是宋嘉应的弟弟咯。
“宋嘉应是死是活,都是你的兄长,你这样说不太好吧。”白柳似笑非笑,“没想到宋家人的关系这么不好,怪不得他死了也没见你们过来关心。”
“你——”宋卫东脸色一变。
白柳才不惯着他,当即作恍然大悟状:“哦对了,我之前去信问你们要宋嘉应的信物留作纪念,你们来信说他早早出去读书,东西早就搬走了。”
她意味深长:“没感情,自然能袖手旁观。”
宋卫东气急,他承认被白柳戳中了心思,这么明晃晃说出来,不是打他和宋家的脸面?
他瞅了一眼周围,此时恰好走到三楼,路上并没有遇到其他人,还好还好。
“你倒是有感情,不还是再婚了?”宋卫东刚刚被撕下脸面,此时也没想着给白柳留情面,“如果真有心,就该守节。”
白柳像是看鬼一样看着他,觉得他有毛病。
这都什么年代了,新社会了,还有这种从几百年前爬过来的老古董?
“原来沪城大城市人不过如此,比我们农村还封建,怪不得和宋嘉应不和。”她忍不住阴阳怪气。
宋卫东板着脸:“我们和不和是我们的事,血缘上的联系断不了,我这次来是为了我二哥。”
他催促白柳快点开门,白柳随意打开有厨房及待客那套房子。
里面空空荡荡,日用品乏善可陈,不知情的人第一想法便是“家徒四壁”。
白柳一家除了吃饭和做饭,平时住在隔壁,这里确实有些简陋。
宋卫东当即露出鄙夷的表情,甚至冷哼一声:“不是说红星纺织厂现在福利很好吗,你就这个待遇?”
“还有那个男人,吕非——”他像是想起什么,猛然转过头,“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宋嘉应不在我们家也给你寄了不少东西,难道不值得你带他来见见面?”
白柳眼睛一转,忽然看到客厅的右侧方摆放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这是上周他们为糖豆生日提前拍下的照片。
如果被宋卫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