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挠挠头：“好像，是有点。
白柳又看向宋嘉应：“你是没长嘴吗，不会自己解释？还是说你每次申请进来送水果，你都不说话？”
“咳咳，”被猜中行为的宋嘉应不好意思，借口道，“糖豆大了嘛，我不好意思主动问。”
白柳受不了了：“她青春期又不是你青春期，你是不好意思开口还是什么意思？”
糖豆和宋嘉应对视一眼，发现他们父女两人是真的想偏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徘徊。
有点尴尬。
白柳瞥了一眼糖豆的书桌：“你在复习吗？”
糖豆摇头：“不是，我在看大学数学。”
白柳有一种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感觉，她察觉糖豆这几天学得太认真，如果是高中课程好像不太对劲。
不是说她觉得高中课程简单，而是糖豆这孩子很多时候过目不忘，她很少会学习旧课程如此认真。
糖豆解释道：“老师开始带我们从头复习，我觉得进度有点慢，平时也比较轻松，就看看大学的书提前学习。”
白柳学习一般，文科她还能说几句话，但糖豆学的是理科。
对此，她看向宋嘉应。
宋嘉应是当年自己考上华大，白柳觉得糖豆的天赋更是遗传自父亲。
宋嘉应接收到暗示，转头问糖豆：“这么有把握吗？你如果有不会的知识，可以随时问我，过几天你妈妈要去港城，我在京城陪你。”
白柳想想，加了一句：“有文科上知识可以问我。”
糖豆看父母小心翼翼的模样，终于明白他们的担心，瞬间笑了：“爸爸妈妈，你们不会是考前焦虑吧？”
白柳下意识否认：“怎么会，你考试又不是我们考试，不可能是我们焦虑。”
“谁说父母不会担心和焦虑，我们学校前几天还给我开会，让我们放平心态，回家也劝劝父母不要太担心。”糖豆眨眨眼，“对了，下周要开家长会。”
“啊？父母也会焦虑？”白柳惊慌失色，“但下周开家长会我去不了，我这周六要去港城，你和老师问一下能不能我先去学校——”
“还有我呢，”宋嘉应拍了拍白柳的肩膀，“我发现你有点太担心了，放心吧，家里交给我。”
这些年宋嘉应在家的时候不多，而糖豆学校找家长也多是白柳出面，时间久了白柳遇事会想着自己解决。
白柳忽然反应过来，是啊，还有宋嘉应呢。
能靠得住吗？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的高考，真的。”糖豆犹豫一下，解释道，“我有把握能考好，即使当天真的失误，对我的影响也不算大，我可以直接去国外读书。”
对于糖豆来说，与目前一般孩子恰恰相反，她去国外读书可能更加容易。
白柳想想自己确实有点过度紧张。
她不该太担心糖豆，比起绝大多数人，糖豆有更多选择和后路。
“宋嘉应你这段时间不会离开吧？”她看宋嘉应。
糖豆却先回答：“没关系的妈妈，你们都可以去忙，阿姨给我做饭就——”
宋嘉应冲糖豆眨眼，转过头面对白柳：“不会，我在糖豆高考前什么地方都不会去。”
白柳微微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