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去换茶水时,宋嘉应才转头看向宋景章和吕乐婉,他笑着说:“好久不见了,我记得小时候你们喝进口咖啡,你们对我说不能喝,倒不是因为我那时年纪小,你们说我不配。”
“我没想到父母能对自己儿子有这么大的敌意,当时我不服气,还一直在想我以后配得上才行。今天见到你们,才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我想你们那时便知道我不是亲生,只是当我为乡下的小子。”
“不过好在给我一口饭吃,我读中学时就不再花费家里的钱,后来靠自己攒钱,才上了大学。”
程元彬眼皮跳了跳,伸出手又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宋嘉应继续说下去。
宋景章皱眉,吕乐婉顺势又哭起来:“不要怪我们,我们至少养你长大,我们没想到你认为是偏心——”
“我认为?算了不说这些,偏心与否我也不介意,我要说的是,”宋嘉应眼神分别看向宋景章和吕乐婉,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你越是看不上的人,越发展的好,越是重视和偏爱的人,最后反而一事无成。我建议你们反思一下,还有,我劝你们点到为止。”
宋嘉应的目光很犀利,他真的很像宋景云,父子两人冷漠的眼神让宋景章想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事到如今,大家隔着太大的怨气,不可能消融,更不可能轮得到你们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宋嘉应对着宋景章还是一脸微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你们的心思不难猜,无非是认为能分一杯羹,别想了,你们安分的回国享受退休生活,已经是万幸。”
“想要的太多,也许什么都得不到还会赔上自己,你们也不想一把年纪去要饭吧。”
程元彬愣住了,他以往接触到的宋嘉应总是文质彬彬,一副学者的做派,他们相识的人常说,宋嘉应与宋景云真是不同。
可今天才发现,原来是他们并未认清宋嘉应。
“威胁?这是威胁吧?”宋景章气到手抖,“你竟然威胁我,就算我不是你亲爹,但也是你的亲伯伯,你竟然对我这样说话。”
宋嘉应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咖啡,品了一口咖啡才说:“正如你当初断亲,现在我们之间并无亲戚关系。你拿出年轻时的决绝,我们彼此都留个面子罢了。”
白柳在楼上看着楼下的场景,笑了笑。
“你爸爸太会气人了,简直是将宋景章的脸皮放在地上踩。”
糖豆百无聊赖地看着楼下,她依然感到疑惑:“他们真的很蠢,竟然用最愚蠢的方式骗了爷爷奶奶那么久,果然人不可貌相。”
白柳深以为然:“不能小瞧任何人,宋景章留在这里我不太放心,还是尽快让他们回内地。”
最好是让宋景章一家开始窝里斗,没工夫到外面捣乱。
留着这么两个人,死不了便会一直碍眼,迟早还是心腹大患。
但现在又不是打打杀杀的时候。
糖豆莫名看了看窗外,猛然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奔:“妈妈,快和我走,给你个惊喜。”
白柳心底多少有些猜测。
吕平婉不在家,但是刚刚已经有人送回来很多购物袋,看起来今天买了不少东西,那么——
她怀疑吕平婉带着黄凤来去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