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就有数十个壮汉带了挖土的装备来到秦家别墅待命。
何秋月,秦月轩早早的便来到院落里,站在李子树指定的位置,等待第一缕阳光。
数十个人分成十组,何秋月再一次看了看昨夜的记录,仔细询问过这些人的属相,并验证过身份证后,给他们都指定了位置。
何久明有晨练的习惯,贵族庄园花园一般的环境,就是非常好的晨练场所。
他正在小区的橡胶跑道悠闲的走着,一个看起来十岁,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五的小美女,穿着一身紧身跑步服,好像风一般从远处跑来,漆黑长发梳成马尾,随着她的跑动左右摆动,好像是跳动的火焰。
何老先生露出微笑,离得老远便招起手来。
小美女如风而至,大长腿不再奔跑,改为原地跑,调转方向跟随何老先生缓慢向前。
“爷爷,您才起来啊!我再跑一圈就要回家了!”
原来这个小美女是何老先生的孙女,何秋生最小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的何涵韵。
何老先生一边缓慢前行一边笑着说道:“爷爷昨晚没睡好,今天起来晚了!你这丫头,放假了也不睡个懒觉,总这样疯疯癫癫,以后谁敢娶你!”
何涵韵娇笑说道:“爷爷不早就大包大揽,一定会给我找个比姑父还强的如意郎君嘛?”
一提到秦泰民,何老先生的脸色顿时有些凝重,秦家父子接连出事,已经成了他的一块心病,近半年来殚精竭虑,愁的须发皆白。
他立刻没了遛弯的心情,不过还是笑着说道:“好!涵韵信得过爷爷,爷爷一定帮你钓个金龟婿!”
何涵韵笑道:“那爷爷现在就要开始着手了哦!我已经十九岁了,马上就到适婚年龄了!”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想嫁人了?跟爷爷说,是不是已经有了目标?”何老先生来了些兴致。
“爷爷不要瞎说!爷爷不是每天都去姑姑家嘛?今天姑姑家来了好多人,您怎么没去看看?”何涵韵脸色羞红,岔开了话题。
何老先生立刻停下脚步,惊讶的看向何涵韵,急声说道:“你说什么?你姑姑家来了什么人?”
何涵韵眨着大眼睛,无辜的说道:“我从姑姑家门前经过,看到来了足有五六十个工人,带着工具,可能要有大工程。”
“爷爷不知道嘛?咱家动土不是都得爷爷点头才行嘛?”
“哎呀!”
何老先生一跺脚,掉头就向秦家方向走去。
何涵韵赶紧追了上去,搀扶着因为激动有些颤巍巍的何老先生,劝说道:“爷爷,您不要着急,出了什么事嘛?”
“涵韵,快扶爷爷去你姑姑家!这不是胡闹嘛?”何老先生气血上涌,动了真火。
“您别生气嘛!好好好,我扶您去!”
太阳升起,和煦的阳光飘洒向人间,第一缕阳光终于照进了秦家。
何秋月亲自指挥:“开挖!”
数十个壮汉立刻挥动手里的铁锹就要开始动手,却听到院子外一个苍老的声音怒斥道:“住手!”
何老先生紧赶慢赶,终于在动手之前赶到了秦家。
“秋月,动土这种大事,你竟然没跟我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
何秋月目光微凝,心中一沉。
昨晚她整夜没睡,给何家找了无数理由,却始终没能使何家完全摆脱嫌疑。
如果真的是有人用风水之术“天煞绝阳阵”想要害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何家不论从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作案能力等各个方面都有重大嫌疑。
现在何老先生急冲冲跑来,在她看来,竟然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更增加了嫌疑。
她眼中有了些许挣扎,可随即便有了决断,提高音量,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动手!”
何老先生大怒,在何涵韵的搀扶下走到何秋月面前,手指几乎杵到何秋月的鼻尖:“何秋月,你,你,你想气死你爹嘛!”
李子树一直站在别墅内的落地窗前,从何老先生已出现,他便仔细观察何老先生。
但是,不管是从慈祥的气质,还是从面相中透露出来的信息,都不像是邪恶之人。
能够处心积虑,做出用风水之术杀人举动的人,不应该没有一点儿表象显露出来。
难道布置阵法的人,不是何久明?
李子树缓步走到院子里,站到何秋月身旁,紧紧盯住何老先生,微笑说道:“何老先生,秦家被布下天煞绝阳阵,不马上起出布阵之物,难道任由秦家父子双双身亡嘛?”
天煞绝阳阵?
风水阵法?
何老先生一脸错愕,难道传说中的风水阵法真的存在?
他一生研究风水之术,却并没有什么正经师承。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很多口传心授的传承都被迫断代,只留下些许残存典籍。
甚至,只留下传说而已。
他迟疑了片刻,看着似笑非笑的李子树,还是怎么都看不惯,皱着眉头说道:“小子,整个小区都是我设计的,秦家的别墅更是我亲自监工,不可能有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布置什么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