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不，陆离感觉很幼稚。
要知道，在东方各国文化中，小丑就是小丑，一种逗人发笑的东西，舶来品。
另外，散布在密林中的蛇群告诉主人，这只恶灵藏在背后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剔骨刀……生动诠释了什么叫笑里藏刀。
“需要用炼金子弹吗？”
拥有灵能的女博士夏墨好奇询问，毕竟这个召唤物名气很大，论及影响力，并不输贞子、伽椰子，甚至要远远超越。
在她看来，用布尔玛制造的贤者之石，才能够保证一击毙命。
“不，什么都用不着。”
精神连接所形成的通讯频道内，陆离淡然拒绝。
众目睽睽之下，他像是变戏法一般，随手掏出一把主神牌沙漠之鹰，关键还不是无限版，几个点就能买到，并额外附赠大量子弹的那种。
真·便宜货。
砰！砰！砰！
枪响。
小丑眉心开花，脸上浮夸的笑容瞬间像是僵住了那样，随后，露出异常浮夸的痛苦之色，在草地上打着滚。
而陆离则转着枪花，就这么看它表演，因为这玩意儿的本质早就被看穿了，利用人们内心的恐惧来壮大自己。
将其想象成不可战胜，那小丑便无敌，上帝来了都得跪下，乖乖叫声：
丑爷。
但相反，如果心中充满勇气，蔑视乃至鄙夷它，那它屁都不是。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换做基地人员，那些知情人士面对这种情况，什么宇宙级死光，手段如何层出不穷，就算了解其弱点，知道自己必须强硬起来，内心照样还是发虚，最终被轻松虐杀。
毕竟纸面数据太过华丽。
也侧面印证：知道的越多，死亡降临得就越快。
此时此刻，被普通子弹打中眉心的小丑，如同吃了毒药的蟑螂，渐渐失去力气，本来带着些许表演性质的抽搐，正在成真——
原先不流血的弹孔，不断喷出暗红色液体，它带着歇斯底里，盯着陆离那张脸怒吼：“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害怕这种情绪！机器人！”
嗯……要是去东方进修过，这家伙临死前大概率也不会这么言语匮乏，至少得来一句：
他奶奶的，为什么不怕？
而陆离见它快死了，担心会有什么死不瞑目，化身厉鬼的操作，索性解释道：“站在这里的都是亚洲人，文化差异，懂吗？伱这种存在，也就是在西方世界观下，有点恐怖价值。”
“到了我们那边，大多是扮丑装傻，逗孩子们笑，再顺便推销纪念品之类的小贩，极具喜感……”
当然了，陆离没说他看过原片，顺带提醒了另外几人，越蔑视这种存在，它就越孱弱。
小贩……装傻……喜感……
听完这番话的小丑，整个身躯都变得软趴趴，且无比虚幻。
而在彻底消失，回到无法突破的玻璃房之前，它听到最后一句：
“另外，到了二十一世纪，哪怕是西方的年轻人，大多也不认为你有多恐怖，快没市场了。”
悲哀。
新时代没有承载旧时代残党的船。
突然间，小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接着就出现在被其它怪物包围的玻璃房中，默默蜷缩着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