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欺压百姓,他还强抢民女。”穷奇站出来,语出惊人道:“我就是被他强行掳到观里的。”
“啊?”
青年明显一怔,目光在梁兴扬与穷奇之间徘徊,比起眼前气势逼人的姑娘,怎么感觉气质温润的玄真观主更像是被强掳的一方呢?
正想着,就看到一旁面无表情的壮汉也往前走了一步,“我也是!”
“你也是……被强掳到玄真观的?”
不能吧?
就你这体格,谁敢动你啊?
然而,壮汉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没错!”
得到肯定的回答,青年眼睛瞪得更圆了,咋舌道:“这这这……人真是不可貌相啊!”
没想到玄真观主看着斯斯文文,一副读书人的样子,没想到干的事情一点儿不斯文!
说句惊世骇俗也不为过了。
想着,下意识看了眼梁兴扬。
梁兴扬已经彻底被几个伙伴的骚操作惊呆了,连带表情也麻木了。察觉到有人正看着自己,他麻木地抬起眼皮,面无表情看了过去。
过了一秒,也可能是两秒,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然后慢吞吞移开视线。
青年:“……!!”
嘶……
看来这玄真观主真的有问题啊!
青年冷不住打了个激灵,看向穷奇几人眼里带了些许同情之色,语气也不自觉缓和了些,道:“我这就去禀告宗主,你们等着。”
姜连山忙道:“多谢大哥。只是,在大哥去找原宗主之前,能不能帮我们换个牢房啊?”
担心他不同意,姜连山又补上一句,“我担心他会对我不利。”
书癫也一脸害怕道:“是啊是啊。其实,在进入死牢后,我们也曾跟押送我们进来的小哥说过,但他为了节省时间,尽快回去复命,直接把我们关押在一起了……”
面前的青年面生得很,不是押送他们的人,而且他们进入死牢的时候,也没有在门口见过他,书癫便猜测他是刚换班的守卫弟子,目前还不清楚他们进入死牢时发生的事情,所以眼睛都不眨,开始扯谎。
果不其然,青年在听到他们的话后,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嘴里嘀咕道:“我说呢,按照惯例,一般都一个牢房一个犯人,怎么今天五个人全关在一起了!”
“我就知道那些巡防弟子惯会偷懒耍滑!”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即抬眼看向书癫几人,沉声道:“我知道了。不过牢房的钥匙不在我身上,在我师兄手里。你们暂且等一等,我这就去找我师兄拿钥匙。”
听到这话,姜连山几人不由一喜,忙道:“那你快去吧。”
青年“嗯”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开。
过了没一会儿,死牢里又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这一次,不止一人。
梁兴扬闻声,与穷奇几人对视了一眼,齐齐走到牢房前,暗自蓄力,打算等守门的弟子一打开牢房,众人就一拥而上,把对方给制止住,然后逃离死牢。
然而,让梁兴扬没想到的是,这次来的并不是之前的青年,而是明文柏!
“你还敢来!”
一看到明文柏,书癫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死死盯着明文柏道:“你这个小人!出卖我们,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为什么会痛?”明文柏无辜地眨了眨眼,无耻道:“我这是帮理不帮亲,维护人间正义!再说了,我不赶紧转成污点证人,难道要陪你们一起蹲大牢吗?”
“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着,扭头对身后的两名尚天宗弟子道:“阿大阿小,你们说对吗?”
阿大阿小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点头道:“明公子说得没错,您做出了十分明智的选择。”
听到二人赞同自己的话,明文柏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冲着玄真观的众人甩了个眼神,“听到没有,我是正确的!”
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书癫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连带着一向好脾气的姜连山也忍不住握起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前给他两拳。
扫了一眼众人的面色,见大家都被气得不清,明文柏才满意地点点头,对身后的阿大阿小说道:“我有点事情要跟他们单独谈谈,你们两个到外面等我吧。”
“这……”
阿大阿小有些犹豫,站着没动。
明文柏见状,立刻不悦道:“这死牢四面都有人防守,只有一个出口,你们还怕我跑了不成?”
“我们没有这意思,只是宗主让我们二人……”
阿大试图解释,然而明文柏根本不听,直接摆手道:“不是这意思就到门口守着,我要跟他们算算以前的旧账。旧账,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