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回国时就打算全盘忘记的梦魇追随而至,让她浑身冰冷,以至于警察来的时候,她甚至没有丝毫的辩解。
她至今都记得那种冷。
像是冰,又像是锋利的刀,将她包裹起来,密不透风,遮天蔽日。
忽然,有人捏住了她的手腕。
宋汀晚一愣,回头就看见了时辞渊。
男人懒懒散散的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一半鲜明一半晦暗,映衬的他那张脸愈发的惊心动魄。
宋汀晚的眸光慢慢的落在时辞渊眼下的那颗胭脂痣上,听见男人问:“还没有找到?”
宋汀晚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出来找耳坠的,她嗯了一声。
时辞渊摊开她的掌心,将那枚小小的月光石耳坠放在了她手里,道:“我找到了,不小心勾在了你的包上。”
宋汀晚怔怔的看着耳坠,道:“哦。”
时辞渊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问:“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原来你看到了啊。”宋汀晚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道:“是周思婉的母亲。”
时辞渊听过周思婉这个名字,是让宋汀晚入狱的直接原因。
他淡漠道:“她找你麻烦?”
“不算吧。”
时辞渊说:“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她再也没办法出现在燕城。”
宋汀晚失笑:“......我跟人家又没有深仇大恨......啊不,她女儿死了,她恨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