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管彦抬眼看向陈登、戏志才二人,说道:“看来二位军师所设之计大致相同,还请细解之,如何诱胜?”
陈登再次与戏志才对视一眼,宽厚的戏志才笑着对陈登做了个“请”的手势,陈登会意,对着戏志才点点头便上前一步说道:“主公,狄道城内,有近十万大军消耗粮草,若登所料不差,不出七日,狄道粮草必然告急!”
管彦点点头:“如此说来,我等想速破狄道,那韩遂亦想速破我军!”
“主公英明!”陈登不疼不痒地拍了一记马屁。
管彦笑了笑,回首道:“继续说!”
陈登面带笑容的说道:“我等正可利用此契机,制胜韩遂!”陈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牛皮地图前,指着狄道说道:“主公请看,狄道西依洮水,三面开阔,视目可及数十里。我军可假意怠军,以惑韩遂,多以粮车行驶,周边设以伏军,待韩遂出城抢粮,则合而攻之!”
“只是韩遂是否会上当?”管彦比较担心这个,毕竟若是韩遂不上当,一切计划都是空的。
一直静听陈登说话的戏志才,微微一笑:“主公放心,此计就算被韩遂看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只要我等排兵布将,安排妥当,不日后韩遂必是主公阶下囚!”
管彦连连点头,说道:“那军师请速速布置一翻!”
“这个……”戏志才愣了下,说道:“主公,请恕属下直言,主公为主将,这布兵之事当由主公亲自安排,我与元龙只可谋划,若是决断,恐怕是越俎代庖,似有不妥!”
陈登也在一旁应声附和。
在这个时代,一主之下,各司其职,或谋划、或奔波、或冲杀……但是主公是享有绝对的决定权的,不管是谋士和军师,都是以谋划为主。能像诸葛亮那样,权高如主的军师,历史上能有几个?
特别这次如此大的行动,陈登和戏志才已经把计划都已经讲述给了管彦,按道理来说,下面就是管彦排兵布将了,但是管彦却要陈登、戏志才二人安排。若管彦不在,这还能说得过去,但是管彦现在就在军中,如果代替管彦发号施令,那二人如何以臣子自处?
这一些原因,管彦并不知道,而且管彦也绝对不会管这一套。只见管彦大袖一挥,不以为然地说道:“二位军师此言差矣!我管彦用人,唯才是举,又尽用其才!我自知自己文韬武略不过平平,能以自傲者唯有双目尔!”
管彦诚恳地看着戏志才和陈登,说道:“二位军师实乃大才,若才不得尽用,我管彦岂不暴殄天物?”
“这个……”陈登,戏志才二人尴尬地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回道。
管彦一直习惯了二人洒脱的摸样,一时看二人扭捏的样子还真不习惯,当下管彦一回身,大步流星地走回帅位,昂首挺胸地沉声说道:“戏志才、陈登听令!”
“属下在!”二人忙走到大帐中央,躬身回道。
管彦在众人疑惑地眼光中,解下了腰间“太阿剑”,对着陈登、戏志才二人将剑平举说道:“命戏志才、陈登暂代主帅之位,执‘太阿’、令三军,若有违令不遵者,杀无赦!”
说罢,管彦大步迈下,走到戏志才、等等面前,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接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对着戏志才、陈登一躬身,高举着太阿剑。
“主公!”这一举动,让陈登、戏志才慌忙跪下,陈登眼中早已热泪盈眶:“主公折杀我也!”
管彦看着地上跪着的二人:“为计三军存亡,二位军师休要推辞!”说着,又躬身拜下。
戏志才眼中也已红通通的,一看管彦又躬身行礼,忙与陈登伸手接住太阿剑。戏志才此时已经被胸中的一股热血冲的身子微微发抖,想自己本是隐居颍川的一个半死不活之人,被主公救了性命不说,而且拜入帐下后,言听计从,视为心腹。如今更是把大权托付,这如何不让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