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众人把惊诧的目光纷纷投降了馆内一角的管彦,就连身边的曹操都略带羡慕地说:“文德真是好运气,得蔡大家看好!”
管彦尴尬一笑,尴尬回道:“多谢多谢。”
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管彦站起身随着郑古从经学馆后门走出,来到了郑玄在此的临时书房里。
临时的书房装饰古朴简约,书桌上,一个古铜香炉正冉冉冒着轻烟,檀香味让人宁神安明。
郑玄闭目端坐与桌后,管彦则站在桌前,盯着郑玄。
一刻钟过去了,两人都没说话,宁神地檀香也无法让管彦宁神了,管彦的心越来越焦虑,终于忍不住要开口了。
这时,郑玄轻舒一口气,微微睁开双眼,低声说道:“文德,汝可是心中奇怪为何老夫会吟出《国策二十四篇》开篇语?”
《国策二十四篇》他也知道?管彦心里这下绝对认定,这郑玄肯定跟青州管氏宗族有着密切关系!
心中有了底,管彦心里倒没有开始那么悬了。管彦微微一笑,抱拳道:“郑大家博古通今,自当知道这《国策二十四篇》!”
郑玄目光投向管彦:“呵呵,汝是管昂之子?”
管昂就是做了管彦三天父亲的管氏族长,看来这郑玄还与管氏宗族有着密切联系的。
管彦闻言点点头,没有做声。郑玄目光眺向了窗外,浑浊的目光中好像忽然忆起了许多事情:“文德啊,老夫年轻时,曾与汝祖父管介有过一面之缘,介公文茂德馨,实乃我辈楷模。为拜介公为师,我在鹤峰山下独居三年,终感介公,虽未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三年后,得介公厚爱,将管夷吾所传《国策二十四篇》借于老夫研读三日,那三日,真乃平生所幸也!若无介公,绝无老夫今日之成就也!”
原来是爷爷的徒弟,就是说是叔伯辈的,刚想到这里,郑玄又说道:“文德,老夫与汝父亲当年也是兄弟相称,汝今后唤我伯父便是!”
哎呀,有这么大的人物主动来做靠山,如果不认,那就是傻子了!
管彦立刻下拜道:“彦拜见郑伯父!”
郑玄笑呵呵地起身扶起了管彦:“贤侄请起,今日得见介公之孙,老夫死亦瞑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