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寿城内,原县令府中,张燕背着手,来回踱步着。
双眉紧蹙的表情可以看出,现在的张燕十分地焦躁。
“报~~~”
一斥候拖着长长的尾音,跑进大厅中对着张燕单膝跪下:
“启禀大帅,官军似有动向!”
张燕停下脚步,一把抓着斥候的手臂:“讲!”
张燕的手如铁钳般抓着,把斥候疼得龇牙咧嘴:“官…官军两翼营中,人影窜动,似有异动!”
“人影窜动?”张燕喃喃念叨几句后忽然转头问道:“官军酉时可曾埋锅造饭?”
酉时就相当于现在的十七点到十九点之间,正是人们吃晚饭的时候。
斥候回想了一下,回道:“未曾见得有炊烟升起,应该未曾埋锅造饭!”
张燕双拳一击,冷笑一声:“哼,这管彦必是想半夜袭击我军!此等小计,怎能瞒过本帅的眼睛!”
揉着手臂斥候忙拍马屁道:“大帅英明!”
“你继续查探,特别是管彦的帅旗!帅旗有何异动,立刻前来禀报!”张燕一挥手说道。
“喏!”
待小卒退出大厅,张燕又着急众头领,今夜加强各城头守卫,特别是南北二处,更是日夜巡看,不得马虎!
安排好事情,张燕还是不放心,特地走上城内那山头的哨岗,亲自观察了下管彦军中的情况。
入夜,北方的天空仿佛与北方的地势一样,显得格外阔朗。
张燕立在城头,挑目看着远处管彦大营中的帅旗隐隐地随风飘荡着。
张燕习惯性地冷笑一声:“令一千精骑,人衔枚马勒口,做好准备!”
“一切可准备好了?”
灵兽城外,官军大营侧方五里处,一身戎装的管彦回头一问。
“主公放心,皆已妥当!”身后的戏志才微微拱手回道。
管彦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着空中玉盘似得明月,说道:“那今夜便请君入瓮,活捉这张燕!”
丑时三刻,灵寿城南北两处,只听一声号响,忽起千余官军,偷袭灵寿。
在城墙上正无聊饮酒的王当一把抹了抹颚下的钢须,狞笑道:“哈哈,大帅果然所料不差!小弟们,宰了这些官贼!”
王当抄起大砍刀便冲向城垛,一刀砍下一个将要攀上城墙的官军。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
灵寿南面也正打得热火朝天,张燕的另一名心腹:孙轻,也正南城头指挥着手下士卒阻挡着官军的进攻。
双方人马在灵寿南北展开了火拼,喊杀声顿时覆盖满了灵寿城上空。
但惟独灵寿城东却无声无息,这安静的气氛显得与灵寿城南北若火朝天的战斗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是城东墙头上的张燕却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不同寻常的诡异,如今的张燕正满脸兴奋地看着远处,注视着官军营地中那根依旧矗立着的帅旗:“果不出我所料,那管彦还在中军!备马!”
张燕一边呼喊着,一边戴上铁盔便迈步沿着石梯走下城楼。
“开城门!”
张燕一声大吼:“小的,随本帅活捉管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