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便是管彦纳妾之日。
纳妾不比娶妻,不管是仪式规模,宾客人数都要少了很多。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同,就是非正室成婚,不得着大红!
也就是说,新娘子不得穿大红色的新衣,只许着粉色衣物成亲。
包括着家中的装饰之物也是用粉色绸缎代替。
本来管彦还觉得这区别太大,怕委屈了貂蝉,但是此乃古礼,管彦也不得不遵循。
纳妾并不像娶妻那样,新郎官并不用亲去迎亲,而是由新娘的父亲把新娘送到男方府中。
一身新装的貂蝉坐在花轿中被王允送向管彦府中。
如今正式初春,时间一过黄昏,便已有些昏暗。王允提鞭令道:“加快脚力,速去左将军府!”
话音刚落,只见两行红灯照道,一人提戟纵马奔来,正与王允撞见。
王允抬眼一看,惊呼道:“温候怎如此匆忙?”
原来那人正是温候吕布。
吕布一见王允,顿时怒容满面,一把揪住王允衣襟,厉声问道:“司徒既将貂蝉许我,今又送与管彦为妾,莫非相戏耶?”
王允忙捂向吕布之口,止之曰:“此非说话出,请到草舍一叙!”
说完,王允对着一旁家将说道:“尔等护送小姐前往左将军府,若问及老夫,就言身体不适,稍晚再去!”
家将闻言,点头一应,护着花轿便继续向管彦府中走去。
吕布看花轿前行,又欲上前阻拦,王允忙拉着吕布,嘶声说道:“将军不可,其内隐情,到寒舍细说之!”
王允连拉带扯地这才把愤愤不平的吕布拉了回去。
一进王允的书房,吕布便一脚踢开了一旁的铜灯台。
看着吕布的滔天怒火,王允却装作不知道:“将军何故怪老夫?”
吕布冷声说道:“有人报我,今日乃管彦纳妾之日,布探之,乃貂蝉也!是何缘故?”
王允一声长叹,瘫坐与椅上:“温候有所不知,老夫亦是有苦难言也!”、
看着王允挤出的几滴老泪,不禁收起了一腔怒火,低头询道:“司徒,究竟发生何事?”
“前些日子,左将军忽谓老夫:吾有一事,明日到汝家中!允因此特在家备筵等候。左将军饮酒之间说道:我闻你有一女名曰:貂蝉,何不唤出一见?允不敢有违,唤孩儿相见。哪只管彦一见便其歹心,谓老夫曰:吾欲纳汝女为妾,不知可否?”
吕布一听,把猛然一拍桌子,怒声道:“难道他不知司徒已将貂蝉许配给我了?”
王允夸张地附和道:“可不是吗?老夫当下便说:小女已许给温候!哪只左将军说道:一无婚约、二无礼聘,何为婚配也?休要多言,过些时日吾便来取此女回去。”
吕布指着王允说道:“那司徒为何不回绝?”
王允为难道:“将军试思之:以左将军今日之威,老夫何敢相据也?”
吕布深深地叹了口气:“管文德欺我至此,气煞人也!”
王允安慰道:“温候勿恼,如今左将军如日中天,勿触逆鳞也!”
吕布也未说一句,只是那眼神却渐显恶毒起来。
“司徒少罪,吕布今日冒犯,来日必当负荆请罪!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