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思绪至此,已有冷汗溢出,忙拱手道:“将军莫怪,小妹她……”
“哈哈……”管彦摆摆手:“无妨,我于子仲相交多年,糜贞亦如吾妹,怎会相怪?”
“哼,才不要喊你哥哥呢!”糜贞小孩子脾气一上来,句句都要顶管彦下。
“贞儿……”糜芳又欲出言,管彦抓着糜芳的手臂往书桌旁走去:“子方莫要再说,彦错在先,且旅途劳顿,请糜小姐先去休息吧!”
糜芳明白,管彦这是想说正事了,忙安排糜贞跟这管彦府中的侍女回房休息,接着站有点维诺地在了管彦的对面。
“子方快做,如此客气作甚?”管彦起身,把糜芳按坐在书桌对面,回身坐下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糜芳忙从贴身衣兜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于管彦:“此乃家兄书信,将军一看便知!”
管彦接过书信,展于桌上,细度起来:
文德贤弟: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想徐州一别,已逾五载;虽未曾日日相交以互友,却念念未忘之关怀;今徐州陶公病入膏肓,以刘备代领州牧,吾看刘备此人,诳以汉室宗亲之名,亲己排外,有度却无量;吾知刘备与文德交恶,刘备也知吾与文德交好,若陶公去后,刘备根基稳健,恐于我糜家不利!故愚兄先遣弟糜芳、妹糜贞于文德处,以防不测!望文德念望海楼之情,好生照顾!愚兄糜竺拜上!
原来如此,管彦明白了,这就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糜竺不愧为商贾起家,万事都留个后手。不过说起来,不管是当初的徐州购买粮草,还是后来的解冀州之围,糜竺都是帮了大忙,而且还有个自己出身的秘密,糜竺一直都是未有丝毫介意和透露,管彦欠糜竺的人情还是太多了,这个忙肯定是要帮的。
“子方,我已知晓子仲之意,先委屈你在我这任兵槽掾,过几日我便表奏天子,入朝堂任职!至于令妹……”管彦思索了下:“这样吧,明日我让人在洛阳寻个宅子,以供你二人居住!”
“将军!”糜芳忙上前一步:“至于住处,我兄长多年前便在洛阳购有家产;因今日天色太晚,且要事在身,以见将军为重,明日我遣人前往打扫一番便可。但是关于吾妹一事,芳有一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提到糜贞,糜芳眼中闪过了一丝宠爱和担忧:“舍妹自幼宠溺,心性浅薄,多惹祸端;若在以前,我与家兄必然护得她周全,可如今在这洛阳城中,天子脚下,达官贵胄、士绅豪强不计其数!我在家尚可,若出门当值,恐怕小妹会徒惹祸端!”
想起当初糜贞在徐州纵马疾驰的样子,管彦还真相信糜贞会惹点祸:“那子方有何打算?”
糜芳犹豫了下,抬眼看了看管彦,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听闻骠骑将军之妻乃蔡大家之女,才德无双,临行时,兄长亦曾祝福,是否可让小妹居于将军内院,以多受夫人教诲!”<scripttype="b865f16e90747e19d135f9a5-text/javascript">show_ht3();</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