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也太护己了,不是斥责自己儿子对长辈没有规矩,而是借机教导儿子不应该喜怒于色。
凌向月感叹一声,又低头作起了自己的画。
丞相府,地牢里。
嗯……嗯啊……啊的声响起,伴随着沉闷的男声。
牢房里看守的士兵侧目,面不改色。
“大人。”
见到萧奕澈领了人进入牢房,看守的士兵连忙恭敬的喊到。
房间里的地上,两具几乎的交缠,翻滚,浑然不觉周围有人到来。
萧奕澈脸上挂着深意的笑,视线落在地上耦合的两人。
身后跟着两边护卫,牢房里还有看守的四名士兵。
此处牢房偏僻,倒不会影响到其他牢房里的犯人。
不然那些犯人整日春声伴耳,如何能安静得下去。
“啊啊啊啊——”
地上的人翻云覆雨,女的放浪形骸,察觉到房间里来人后更是卖力的扭腰摆臀,迎合而上。
士兵见她的样子,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嗯嗯嗯——啊——用力——用力——”
现场活人表演,他们不觉得浑身燥热,反而觉得浑身胆寒。
如果偶尔在眼前表演一下或许还有点看头,问题是这两人已经上演了快半个月的活春宫了,不由地让人腻歪反胃。
又来来回回的运动,终于在男子的一声低吼中结束了两人的纠缠。
久久——
男子赤红着眼,脸色铁青,整个人处于一种暴怒的情绪中。
他起身披上衣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卑鄙!”
地上的女人似乎做完以后便全身没劲儿了。窝在地上,一根根手指放入嘴里,眼神妩媚的看向周围的士兵。
萧奕澈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带着一股厌恶。
凌霜上前,当着男子的面一刀插入女子的腹部,鲜血迸溅四射——
女子张大了眼睛,不明白自己从青楼里出来。完成了这人给的任务。为何会——
她喉头滚动了几声,似乎想发出声音,眼睛堪比铜铃。最后保持着不堪的姿势,死了过去。
那眼睛鼓瞪得,带着一种难以相信,惊恐。不甘,恨意——
死不瞑目。
男子一动不动。浑身僵硬,手指掐入肉里而不自知。
萧奕澈双腿闲适的交叠在一起,昂了昂下巴对凌霜淡淡的吩咐:“拖出去喂狗。”
几人将尸体拖了出去,又将现场打扫干净。
男子愤怒不已。嘶声吼道:“你不得好死!”
萧奕澈嘴角的笑意越深,半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语气凉凉的问道:“本官对你,比之你的主子如何?”
男子张着手向他扑过来。凌霜动作很快的上前将他制止住。
男子的武功已经被废,如同一个束手无策的普通人。没两下就摔倒在了地上。
转脸狠狠的看着他。
若一个人麻木,心死,或许还拿他没办法,但若一个人尚且有着,有着仇恨,那他必定是想求活的。
“告诉我你的主子是谁,本官不但饶你一命,还会给你大量的钱财,送你安全的出京城,从此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这个条件的确是诱人。
如今他形同一个废人,到哪里都会是死。
主人不会放过他的。
若是眼前的男子真的保他一命——
不可能!
男子拼命咬下自己的舌头,他尝到了一股鲜血的味道。
他不可能会放过自己的!
恐怕自己前一刻全盘托出,他后一刻便会要了自己性命。
况且——
他只是一个死士,并不知道多少内部消息。
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男子从几岁的时候便被人每天训练,洗脑。
他们的信念就是为主子死,死,死,死。
背叛主人者,死!
生无可恋,恋无所求,这样的人坚不可摧。
可他过了一段时间的逍遥快活日子后,心生了胆意,苟活。
但脑子里根深蒂固的对主人致死效忠又牵绊着他,还有对萧奕澈的不信任。
他瘫在地上,不若,死了的好——
他猛地开始对萧奕澈磕头:“求你一刀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头磕在地上咚咚咚的响,额头上立马冒出了血迹。
萧奕澈眸色冷了冷,静静的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