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月反抱向他宽阔的脊背,安抚性的拍了拍,像哄闹脾气的小孩子。
萧奕澈抱着她的小脑袋不住亲吻着安慰,末了又将她紧紧的按在胸口,暴虐的气息才渐渐收敛下来。
一双眼锐利冷酷,深沉得仿佛能将人冻僵。
若不是满室的狼藉,方才的腥暴残怒像水中花月。
他捧起她的小脑袋又亲了一口——
凌向月嗔怪的横了他一眼,软言道:“我哪有你想的那般脆弱,我——”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幸好他没让那个老婆子来给她把脉,不然恶心死她了!
他们母子闹到这个地步,可一点不关她的事。
“你怎么了?”萧奕澈挤着她脸,认真而仔细的辨别她脸上的细微表情,似乎是连一丝丝的波动异常他都不能放过。
凌向月扬着脸,两人脸靠得十分的近,以致萧奕澈脸上细微的毛孔她都能看见,暗沉猩厉的狭长眸子直直的凝视着她。
“我的意思是,是她的不对。”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手抵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脸被他粗粝温热的掌心捧得热乎乎的。
萧奕澈右手在她脸上慢慢摩挲,充满了宠溺。
落向别处的暗眸捉摸不定,凌厉深刻的五官透出一股森冷的腥厉。
很好,他就当没有娘。
……
最终,他没让人将椿婆的眼珠子挖了,因为——他真的怕报应到他的孩子身上。
哪怕迷信,哪怕一点点的可能,他都不愿拿他的孩子冒这个可能。
椿婆被人抬着进了顾氏的院子。
顾氏看着躺在木板上疼得一抽一抽的椿婆,气得浑身发抖。
虽说只是打了二十大板,可是那些侍卫的力气哪是寻常家丁能比的。而且椿婆也一把老骨头了。
打的时候险些要了她的命。
可是为了小姐,她硬是咬牙挺过来了。
“椿婆,你怎么样?”顾氏命人给椿婆上了药。令她好生休息养伤。
椿婆浑浊的眼里透出一片昏黄的亮光,衬托着她骨瘦如柴的模样。显得有些可怖。
此刻的她已经被顾氏安顿在床上休息,半卧半躺着。
顾氏立在她床边。
“小姐,老奴没什么大碍,今日幸得你救了老奴一命。”
她虽然不怕眼瞎,可是能不失去的话,还是不失去的好。
小姐那番话虽然恶毒了些,可却是唯一救下她这双眼睛的激将法。
顾氏身后还站着王嬷嬷,容嬷嬷。两位嬷嬷给她端了些茶水给她喝着。
椿婆十几年没出现了,对萧奕澈的喜怒不是很清楚,只当顾氏明面上毕竟是他的娘。
想来没几个儿子能不听娘的话的,由此,当时僭越了。
顾氏安慰了她一句,便问了关键问题:“椿婆,你当时可看出来了,是男是女?”
椿婆躺在床上苦笑一声,浑浊的眼里有抹惭愧:“不敢欺骗小姐,老奴当时。看的时间太短,而且凌夫人穿的那件衣裳遮掩了大半,不把脉的话。实在有些难为。”
顾氏站起来立了半晌,阴沉的眼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末了,对椿婆说道:“你好好养伤。”
椿婆神情复杂的应了一声。
顾氏便带着两位嬷嬷离开了她的房间。
王嬷嬷疑惑不已,椿婆不是太太在外面随便找的一名稳婆吗?为何会称太太为小姐?
难道是……太太娘家的人?
王嬷嬷吓了一大跳,太太娘家的人她从来就没见过。
此时突然出现一名娘家的人,令人觉得怪不适应的。
……
“李大人,此次春试的前三分别是谁?”
名唤李大人的官员看了看手中的试卷,再对了对号。
“楚奇,百里昇。还有一个,凌舒玄。”
“呵呵。”
对他说话的那名官员悄然附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李大人恍然大悟。对他谄媚的点了点头。
“小姐小姐!春试的结果出来了!”
萧奕澈今天中午他便回来,然后带她出去游船。所以凌向月此刻正在填饱肚子,这些都是她亲手做的玫瑰花糕点。
觉得比外面的还好吃!
正咽下最后一块,却听到青竹咋咋呼呼的进了花厅来。
凌向月拿起丝巾擦了擦嘴,淡淡的说道:“瞧你这么高兴,舒玄应该是状元了?”
“小公子当上状元郎了?”厅堂里伺候的两名奴婢一听,欢喜的捂了捂脸颊。
那位可爱的小公子成状元了?
这是喜事啊!
她们夫人的娘家越来越强大了!
大街上都贴了皇榜告示,前来参加殿试的人不少,寻常寒门子弟还要从参加乡试,省考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