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喧间,向训也到了,向训一进门就对着徐守仁躬身一揖道:“徐将军,某这有礼了。”
徐守仁赶紧闪在一边。不敢当向训大礼,道:“某可不敢当向将军如此大礼。”
折从远打着哈哈。将二人引至桌前坐下,自己也坐下作陪。
坐下之后。折从远一举杯便煞有其事地说:“今日是钦差作东,某忝为地主,只能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今日只为闲聊,不谈国事,二位以为如何?”
向训见折从远这样说,心中虽有不悦,但毕竟人家是地头蛇,自己是客,不好说什么,况且折从远所说也未必没有道理,徐守仁既然肯赏面前来赴宴,有些事,还是不明说为好,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守仁虽然自幼跟随百里无忌,梁震也算他的半个先生,若论文采,想来不至于输给向训、折从远,但若论起世故阅历,却是远逊于二人。
徐守仁来之前就想借机不着痕迹地将鲍虎和三千周军奉还,但折从远如此一说,自然不好赶鸭子上架了。也罢,顺其自然吧。想到此,徐守仁也就放下了,举杯与向、折二人一同饮尽杯中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守仁眼睛已经有些朦胧。隐约间,他好象听到了清脆的脚步中伴随着女子的说笑声向楼上飘来。仔细听来,还有那环佩相碰发出的悦耳的叮当声。那令人荡气回肠的香气中,又掺进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气。
徐守仁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心中暗笑,莫非折从远二人要上演一出红粉戏?
想到这儿,徐守仁想站起来走人。
徐守仁无意于儿女之情,在他的心里,再没有什么比跟随百里无忌更重要。何况家中卢小翠独守空房,自己又怎好在外苟且。
这是徐守仁的性格,他并不象百里义等人想追随百里无忌建功立业或者光宗耀祖,他只是为跟随而跟随,也许,在徐守仁的心里,再无别的事能比跟随百里无忌更重要,打小就这么过来的,徐守仁已经习惯于跟随,也只想跟随。
徐守仁想站起来走人,可已经不省酒力,两腿软软的,还未站起,一群女子已经飘然进了这“天然居”。
徐守仁眼见无法离开,不由得眯起眼睛,看向那群女子。
见她们一个个身材修长,都披着一袭斗蓬,有绛紫的、有墨绿的、有暗黑的、还有藏蓝的。这一个个女子宛如天仙降临,把徐守仁看得眼花缭乱。
徐守仁用手使劲地揉揉眼睛,打起精神,正欲开口告辞,却见那七八个女子一齐轻启朱唇,道:“拜见徐将军、向将军、折节帅。”那声音,真叫人心弦波动。边说边屈下身子,向三人施礼。
折从远哈哈一笑,随意地挥挥手,示意她们起身。
徐守仁忙问道:“折节帅,这是……?”
折从远笑道:“徐将军放心,她们不过是歌女,来为我们弹奏一曲,助助酒兴的。这雅致的环境,岂能没有丝竹之音?徐将军切莫辜负了良辰美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