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年轻,难免性情急躁,哪能跟杨淑妃似的那么能忍。”宋云程道,语气老成,却是忘了如今的她也不过二十岁。
第二日一早的,宋云程刚起身就听着宫人来回禀,说是孙玉娴在外面求见。宋云程笑着同绛云道:“看,才一天,她就等不及了。”又吩咐宫人:“让她进来。”
绛云道:“有一夜的时间深思熟虑,已经足够她想清楚。”
绛云的话音落下,宫人就领着孙玉娴进来了。孙玉娴恭敬的行礼请安,道:“臣女思来想去,有些私密的话还是想跟贵妃娘娘说一说。”
宋云程朝屋子里的宫人示意一句:“你们都下去吧。”
一屋子的宫人都下去了,只剩下绛云陪着,宋云程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孙玉娴一脸的有恃无恐,道:“臣女听闻贵妃娘娘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特意来提醒贵妃娘娘,毕竟臣女也是蒋家的人,自然要处处为娘娘考虑。”
宋云程一笑,问道:“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宫中各种闲言碎语多,听听就罢了,不值一提。”
孙玉娴抓着这么重要的把柄又岂会因为宋云程这三言两语而作罢,近而威胁道:“贵妃娘娘与人私通,还怀上孽种,这事要是让皇上知道,别说贵妃娘娘,连蒋家都难逃一劫。不过,臣女若是蒋家人,自然会帮着贵妃娘娘,帮着蒋家。”
“等你和蒋弘成了亲,你自然就是蒋家的人。”宋云程道。
孙玉娴跪下认真的道:“臣女是真心喜欢蒋国公,不愿他娶别的女子,臣女只求贵妃娘娘成全。”
宋云程一笑,起身来扶着孙玉娴起身来,却是眸光一冷,警告道:“你是在威胁本宫?本宫最不喜欢就是被人威胁。这宫里不像宫外,孙小姐,你还是太傻太天真。”
“贵妃娘娘是何意思?”孙玉娴慌张恐惧的往后退了退。
宋玉程伸手示意绛云端出酒来,倒了杯酒递给孙玉娴,道:“喝了这杯酒。”
“不,这酒有毒,我不喝……”孙玉娴摇着头恐惧的后退着,“我不喝,你杀我灭口,你这歹毒的女人!”
宋云程大怒,挺着肚子一步步逼近,怒道:“本宫赐酒,你竟敢不喝,还大声辱骂本宫,可真是大胆!就此一条,本宫就可以将你当即杖毙!”
孙玉娴被逼得无退路,在宋云程的地盘上,宋云程要赐死她,她就走不出这屋子,无奈之下,只有接下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看着她将酒喝了之后,宋云程才笑着道:“你以为这是毒酒?本宫在你心里就如此的恶毒?”
孙玉娴喝了酒后仔细感觉了一下,发觉自己并无中毒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跪了下去,道:“臣女知错。”
“这回就权当是本宫给你一个教训,记住,本宫不喜欢被人威胁。”宋云程冷声道,唤了宫人进来,将孙玉娴给带了出去。
孙玉娴被吓破了胆,怎么出的宣宁宫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宜康宫,只知道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的,她的床上居然有个陌生男人,她和那个男人居然都衣裳不整,还有床单上的处子之血。她脑袋一懵,怎么也想不起昨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她回想的时候,突然就有宫女推门进来,将床上的一幕全都看了去。不出片刻的功夫,宫里的人都知道孙玉娴跟男人私通之事,孙玉娴可是沈洛下旨赐婚于蒋弘,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就是在打沈洛的脸。如今孙玉娴发生了这样的事,蒋弘又怎可能再娶她?
不出两天,蒋弘就上奏奏请解除与对孙玉娴的婚约,沈洛哪里还能不允,好好的赐婚,却被弄成了这样,沈洛将孙大人训斥了一番还不解气,又去宜康宫里将孙充容也训了一顿,这才将孙玉娴给赶出了宫。
孙玉娴想嫁给蒋弘不成,又想威胁宋云程,最后没想到却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孙玉娴在宫里私通男人被解了婚约赶出宫的事传得满京城皆是,眼下她在京中早已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