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也是觉得,宋云程的出现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从他第一次见到宋云程开始,虽未一见倾心不忘,却是在平静无波的心中激起一圈涟漪,随着每一次次见面,他的心已经被宋云程所牵绊,总想着如何制造下一次见面。
两人又是静默许久,宋云程想起一事来,她已经告知了沈越自己是穿越而来,那林素瑶的事,也没必要瞒着沈越:“对了,还是要小心些萧淑妃,她……不是萧瑞景的女儿,她是之前的林皇后。”
沈越又是一怔。
宋云程继续道:“在林家被查抄之前,萧淑妃就曾私下出宫去过林府,想来那时林怀英已经知道萧淑妃的身份,林府被抄家,林怀英曾有不少门生党羽,我担心他们会支持萧淑妃。”
一宿里,沈越都无眠,萧淑妃若真是林皇后,定然会有林家的旧人支持,而且如今萧淑妃已经在朝堂之中冒出尖来,这万密一疏,真怕会出什么篓子。
第二日一早,宋云程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沈越,唯有身边余下的温热证明昨儿夜里沈越出现过,她微微一笑。用了早膳后,便就往碧霞居里去了,果真的见沈越在床榻上躺着,丝毫不动,宛若从未醒来过一般。宋云程将允嬷嬷和唐思颖支开程,才小声的唤了沈越一声,沈越微微动了下宋云程正握着的手,算是给宋云程回应。
宋云程知道他接下来另有打算,便也不强求,只管当沈越仍未醒来,她照旧为沈越施针解毒。
刚从碧霞居离开,和喜就过来同宋云程禀报道:“主子,那谢参将今日已经请旨前去战区了。”
这回与云楚和西宁国交战,在前方征战的都是些明面上与蒋家和沈越没有关系的将领,倒是有不少萧家的人和林家旧部,如今林素瑶又将谢参将安排进去,看来是想在这次交战中捞些功劳。如此一来,她在军中也算是有人。
又经过承德宫的时候,看到礼部侍郎和和冯学士正从承德宫里出来,等着他们走远后,绛云疑惑的道:“萧淑妃害死冯才人的事大家都知道,皇上那时候袒护萧淑妃,对她未曾责罚过一点。按理说冯学士应当是恨透了萧淑妃才是,怎么会三天两头的带着大臣去投靠萧淑妃?”
宋云程也摇着头,看不明白这事:“也不知这冯学士是什么用心,他以往后甚少参与到朝政中来,如今却活动频繁,古怪的很。”
绛云笑着示意道:“有王爷和主子您盯着,出不了什么大事。”
刚回到宣宁宫,宫人就前来禀报说余昭仪求见。宋云程倒是奇怪,她与余昭仪素无往来,怎好端端的这会儿急着求见她?莫不是二公主病了?
想着,便示意宫人请余昭仪进来。余昭仪一进来就跪倒在地上求道:“贵妃娘娘,臣妾只能来求您了,求您救救臣妾的父亲!”
宋云程一听,骤然皱了眉,问道:“余昭仪的父亲怎么了?可是病了?”
余昭仪摇着头,她声泪俱下的道:“臣妾的父亲是军中的粮草官,专门负责收粮草送去军中,可是上回送粮草的途中遭人袭击,丢了粮草,随后晚了两天才将粮草补上。朝中有大臣就此事来弹劾父亲,皇上大发雷霆,要处死臣妾的父亲!”
宋云程听她说完,才道:“丢失粮草,会影响到军中将士,你的父亲本就难逃其罪。”
“贵妃娘娘,您听臣妾说完,父亲虽然丢失粮草,而且及时补上了,军中一直都有余粮,故而并未给军中造成任何影响,此事并未揭开来。可是不过两日,朝中便有大臣上奏弹劾父亲,这明显是有人设计要害臣妾的父亲!”余昭仪急着道,将事情的原委都说了出来。
宋云程听此也不由犯了疑,军中的事情八百里急报送到京城都要两天多,可是余昭仪父亲的事才一出,也是两天就传了来,可见是精心设计了一个局,要害余昭仪的父亲。宋云程问了句:“是朝中哪位大人上的奏本?”
余昭仪回道:“洪御史,臣妾曾看见洪御史多次出入承德宫,这事,八成是萧淑妃所指使。臣妾在宫中人微言轻,只能求贵妃娘娘了。”
宋云程想了一会儿,并未当下应了余昭仪所求,只是道:“本宫去皇上那儿问问,只是你的父亲丢失粮草是事实,此劫怕是难逃。”
“劳烦贵妃娘娘了。”余昭仪恭敬道,再没别的事,便就退出了宣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