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的这般说着,可宋云程心里难受得厉害,自己喜欢的男人,却跟别的女人恩爱,想到日后还要与更多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心里便是一阵一阵的疼。
可偏偏了他,又能怎么样?
只要他好便是,只要他心里始终有她便好。
这里,宋云程都辗转无眠,总是想着沈越和孟依桐在榻上的事,暗自流泪。第二日早上起来,眼睛就肿了。
如尘忙拿了冰块来给宋云程敷着消肿,一边自责道:“奴婢不该将这事告诉主子的,惹了主子伤心。”
“我总会知道的,皇上幸嫔妃难不成还能瞒着我一辈子。”昨夜里想了那么久,宋云程也算是想明白了许多,若是幸嫔妃换给沈越多一分的安全,她又何必要去计较。她既然选择了站在沈越身边,就该学会大度宽容。
接着,宋云程又问了句:“皇上还在水云居吗?”
如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回:“已经回了清心宫用早膳,不过方才的时候有好些赏赐往水云居去了嫔妃里,孟才人是第一个承的嫔妃,惹得其他的嫔妃很是羡慕,更是期待着沈越的幸。”
宋云程想着,拿了妆奁上的一个锦盒交给如尘:“新选的嫔妃里,孟才人是头一个,我这儿是不能缺了礼的,将这簪子拿去送给孟才人。”
“是。”如尘拿了锦盒,便出屋子往水云居去了。
其他几位太妃那儿,也均是送了贺礼给孟依桐。
宋云程这才用完早膳,就见沈越来了。
沈越见着宋云程的眼睛仍有些微肿,便知是昨夜里他去水云居的事惹得她哭了,正想解释一句,就听得宋云程道:“既然孟才人承了,位分也该往上提一提,高位嫔妃只有德妃和何昭仪两人,未免少了些。”
“我已经下旨封孟才人为四品美人。”沈越回道,户部尚书早就忠心于他,在他还是王爷时,就立下不少功劳,这也是为何他第一个去的孟依桐那儿的原因。
只是,宋云程仍是不见高兴。
沈越这才同她解释道:“昨夜我虽是在水云居那儿,可并未幸孟才人。我与她下了几盘棋,便去批阅折子,让她自个歇下了。”
“皇上何必同我解释这些,你幸嫔妃是应该的,我不会计较难过。”宋云程道,反倒是更难过了些,只觉得这是沈越故意编的话哄她的。
一见宋云程不信,沈越忙急着起誓道:“我当真无半句哄你的话,其实,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人,何昭仪、唐德妃,我都未曾幸过,与你在一起之后,我只觉得若再与其他女子行夫妻之事,便是对不住你。我此生愿意执手的只有你一人,我愿以大齐江山起誓,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男人的承诺最是信不得。”宋云程道,却是一笑:“不过,我信你。”
这才,沈越才放心下来,拥过宋云程,在她红肿着的眼睛处轻吻了下,喘息忽然浓重了起来,低沉着声音道:“我为了你舍了后宫三千,你可要待我好些。”
说着,便是拥着宋云程在凉榻上了一番。
昨夜里,宋云程没怎么睡着,经了这一番折腾,心中郁结已散去,又累得厉害。沈越替她穿上里衣,盖上薄衾被,道:“你歇一会儿,我回清心宫里看会儿折子。”
说罢,便走了。
宋云程这一睡便是两个多时辰,醒来后用了午膳。
这会儿正是午时,热得厉害,沈越竟然还是来了宋云程这儿,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暗黄龙纹锦缎常服,头发只紫檀木簪起。
“皇上下午还要看折子吗?”宋云程看沈越一脸的疲倦之色,他昨夜里也是没睡的。
沈越往凉榻上一躺,便眯上了眼睛,疲倦道:“折子都看完了,我在你这儿歇歇,别处待着不安心。”
话音落下,没多一会儿就入了眠,宋云程瞧着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衣衫都被汗浸湿了些许,便拿着扇子在一旁给他扇着风。
突然的,沈越惊醒道了声:“我竟将这重要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