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采女死后,后宫里倒是没在出什么事,只是这年初个个提心吊胆的,没谁过得舒坦,各宫嫔妃除了来宋云程这儿来拜了年,就都一直在自己院子呆着,也不敢出门,怕跟孙采女似的,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年后,大臣们上朝,又提起新年伊始,皇后又怀着身孕,加上孙采女的死有些不吉利,请奏沈越再添置些后宫嫔妃。沈倒是驳回这折子,让朝中大臣将家中适龄女子推荐入宫,这一下的,朝中大臣们可就高兴了。上回选秀,才只选了二十来位嫔妃,好些出色的女子都落了选。
也有不少外地官员为了让女儿能够进宫,早些前就将女儿送到京城里来等着这次机会。朝中大臣也有好几次上奏请沈越选妃扩充后宫,但是都让沈越以各种理由把折子都驳回了,不过后宫嫔妃空缺太多,选填后妃是早晚的事。
沈越一准了这折子,朝中大臣们都忙开了,赶紧着疏通关系,打扮教养自家女儿,以保进宫后能得恩宠,生下龙种来。
沈越下朝往宋云程那儿过去,见宋云程指使着宫人搬东西往宣宁宫去。宋云程见沈越过来,微微的福身行了一礼:“见过皇上。六尚那儿跟我说宣宁宫都置办好了,钦天监那儿也说今儿是个好日子,我想着便就搬去宣宁宫吧。”
沈越气愤道:“朝中这些大臣的手段还真是够快,朕刚准了纳新妃的折子,他们就已经撺掇着让你搬出德章宫。”
宋云程笑了声,不以为意:“有新人来,我自然是该挪地方了,再说我也怀着身孕,不宜侍寝。”
“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对你的一往情深,都欢欢喜喜的将女儿送进宫里来受苦。”说道这话,沈越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只是那个吉天逸也不知藏在什么地方,我担心你刚搬去宣宁宫,会有歹人趁机混进去。”
宋云程笑着,示意沈越放心:“宣宁宫的防备森严,可不是那么容易有人混进去的,不过,我敢肯定吉天逸不会对我出手,他曾向我下过战书,他若是一下置我于死地,他又与谁比试?”宋云程道,略想了一下,继续道:“后宫的状况,我一直都让人紧盯着,射入孙采脑后的银针不像是吉天逸所为,即便是他所为,他不可能在此潜伏这么长时间,那个刺客应该已经离开皇宫。”
“如何见得?一边细作潜伏数年皆有,还是万事小心为上。”沈越忧心道。
有宫人过来问宋云程的玉枕要不要一并带回宣宁宫里去,宋云程让人留着给沈越。看着宫人去忙后,宋云程才与沈越说:“我派人去查过吉天逸的行踪,他现在在徐州,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元宵十五,他将会和徐州的一位名医比试医术,所以在元宵十五之前,他不会来京城,即便他十六就动身来京城,到京城也是十七,只要留意住吉天逸的行踪,皇宫便是安全的。”
沈越纳闷问了句:“你方才不是还说杀死孙采女的人并非是吉天逸自己动手?”
“这也是我所困惑的地方,吉天逸虽医术高超莫测,可却是不会武功之人,不过吉天逸的行踪完全符合大年夜三十那天杀死孙采女是他所为。兴许他从他那个时代带来了什么特殊武器。”宋云程道。
听宋云程这一说,沈越眼下是放了心。只是这个吉天逸非同一般人,他着实担心宋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