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瓦蓝瓦蓝的,白云拂过蓝天,秋风轻轻地吹着,吹黄了树叶,吹黄了稻田,吹着熊倜额头上的发。
熊倜骑着马在前面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十分纳闷:这个假县令,到底要送我什么,昨天问死了都不跟我吐半个字。他到底要帮我什么?
“吁……”熊倜骑的马突然受了惊吓,停了下来。后面的人也惊了一下。
他们刚走到路口,就从小路杀出一个粉色身影。
熊倜抬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站在自己面前,她虽然蒙着面纱,但是熊倜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水芙蓉。
熊倜吃惊地说:“你怎么来了?”
“吁——”水芙蓉拉起缰绳,仰着头看着熊倜说:“我义兄说,你帮了他一个大忙,让我帮你送福王去洛阳,怕路上又遇到什么事情,没有人照应。”
熊倜一听,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想这个假县令,这那是帮我啊,明明是在害我。让我带这样一个女子上路多不方便!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帮忙。再说你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跟着我,不方便。”熊倜斜眼睛看了一眼水芙蓉,“我临走的时候,托你义兄帮我打听夏芸的下落,你要是想帮我的话,你回去帮我打听夏芸的下落吧!”
“唉!你这人,我义兄好心帮你,你还给脸不要脸。”水芙蓉有些生气,“夏芸还不是姑娘,她能跟着你,我怎么就不能跟着你。”
“夏芸是我老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跟着我不清不楚的,算什么啊?”熊倜再次劝说,“你回去替我谢谢你义兄的好意。我真不需要你帮。”
“你不让我帮,我偏要帮。再说,我义兄也说了,让我帮你开道。山东境内,只要听到流沙都不敢动。”水芙蓉得意地说着往前走。
“你回去,我真不需要你帮忙。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要你一个女人保护,这也太没有志气了啊!”
水芙蓉听不惯他说的话,一回头,有些生气地说:“我告诉你,姓熊的,我跟着你只是想帮我义兄报答你的恩情,还有我义兄也让我沿途打听夏芸的下落。你不要想多了!”
“呼!”一阵清风掀开了水芙蓉的面纱,水芙蓉伸手去拉。不想没经意,面纱反而随风而去,水芙蓉想去抓飘走的面纱却没有抓住。
熊倜一个前空翻,腾空而起,伸手一抓,从空中把面纱紧紧握在手里。他把面纱交给水芙蓉,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水芙蓉吹弹可破的皮肤。他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抬起头,两人四目以对,熊倜盯着水芙蓉,她洁白如雪的肌肤透出一丝的红韵,犹如那被漫天大雪掩埋的红梅,暗自散发出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她额头上那弯弯的细眉,好像深夜悬挂在天空中的那一弯月牙,两眉之间有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不胜娇羞。此处无情胜有情!
最动人的是那一抹红唇,像一颗成熟的樱桃,待人去摘。嘴角微微一动,那洁白的牙像一棵棵丁香,满口的清雅,让人陶醉。
熊倜看到这,心里不由得想咬一口。他摇摇头,让风唤醒一下脑袋,在心里面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回头上马说:“你回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水芙蓉把面纱挂好,看看离自己远去的熊倜,挥手一鞭,“驾!”马儿立即放开四蹄飞奔向前。
水芙蓉骑着马向熊倜追去,边跑边喊:“去河南有两条线路,你走那条?”
熊倜虽然听到水芙蓉追赶上来说什么,但是没有说话,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驾!”
熊倜的马儿也放开四蹄向前飞奔,他是不想再听到水芙蓉的声音。他一时不知道怎么了,见到水芙蓉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一路上,熊倜总是怪怪地。之前在办案子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没有什么事了,心总是不知不觉地去想她。
“哎!你跑那么快干嘛?”水芙蓉在后面大声地说。
熊倜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算是默认水芙蓉跟了上来。
水芙蓉看见熊倜那样,也懒得继续追赶他,自己随着大队人马前行。
水芙蓉想着想着,心里觉得不对劲,又追上去,拦住熊倜说:“我告诉你,我跟着你还有一件私事。”
熊倜没有回头,他怕再多看水芙蓉一眼就会心动,他冷冷地说:“有事情就说,说完赶紧回去。”
“我是想让你帮我查清楚爷爷当年的案件。”
“我查不了!”熊倜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他刚说出这句话,心里就后悔了。他内心深处是想帮她的。他第一眼看到水芙蓉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就怪怪得。
本来想在济南把案子了解之后就没有什么联系了,谁知道,水芙蓉居然又跟来了。她要是不回去,这一路同行,真是说不清道不明,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
“你查不了也要查!”水芙蓉任性地说。
“不是啊,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你!”水芙蓉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拒绝过,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她一开口,多大的官都要给她几分薄面。熊倜拒绝她,在她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有想到会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