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总算是有惊无险。
温沁柠看着径直走到宋巷生身边的江君骁顿了下,“你真的要娶她?”
江少现在心情好,难得的没有跟想要搅了他婚礼的人计较,“温沁柠,你该走了。”
温沁柠跟陈恩瑞之流不同,她有着较为良好的教养和家教,家族的颜面也不容许她在这种场合做出什么难看的举动。
她停顿了数秒的时间后,转过了身。
只不过,在离开前,开口了一句:“……我曾经以为,这么多年你未婚,是在等我,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宋巷生看向江君骁。
江少耸肩,解释:“我等的人一直都是你。”
温沁柠和宋巷生同时笑了下,只不过,前者是落寞,后者是明艳。
温沁柠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待到婚礼开场。
江父江母看了她一眼后,叹息一声,知道她心里不舒坦,让人提前送她回去了。
温家和江家早有联姻的打算,原本以为他家那个混小子恋慕的是自幼便柔情的名门淑女,却不成想,早就被勾了心。
休息室。
宋巷生坐在沙发上,裙摆铺散而开,肤色胜雪,长发高盘,佩戴的皇冠是Chaut博物馆镇馆之宝,张潇潇笑着说:“Reborn你这几乎是将一栋别墅穿戴在身上了,江少当真是奢华。”
原本在房间里的江浪荡自然是在刚才就被赶了出去,婚礼前还黏在一起,传出去失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小江总威严。
宋巷生指尖轻轻的在婚纱上划过,真真切切的可以用奢华二字形容。
“在以前……我也未曾想过,婚礼可以奢华轰动至此。”
上心很不上心,总是天差地别的。
张潇潇闻言,停顿了一下,便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宋巷生见状,说道。
张潇潇迟疑了一下:“……南总,似乎是在……今日回国。”
在她新婚这天归国,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怕是只有当事人才会心知肚明。
宋巷生沉默了下,而彼时的南先生。
已经出了机场,坐上了前来接机的商务车。
“先生,都已经准备好了。”提前回国的张助理,将一份请柬,递给他。
大红色的请柬打开,里面是新郎新娘的照片和……邀请函。
南风谨修长的骨骼分明的指尖在上面细细的磨搓着,良久良久之后,这才“啪”的一声阖上。
“去婚礼现场。”削薄的唇轻启。
张助理闻言,嘴唇动了下,但还是咽了回去。
商务车上还坐着一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十来岁的模样,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华国的土地上,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偶尔弄出一些小动静。
南风谨侧目朝她瞥了一眼,她眼中的好奇模样,跟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宋巷生时有些相似。
“叔叔,我们要去看谁结婚?”小女孩儿听到他们的对话,回过头来,问他。
南先生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没有回答,只是轻唤了一声她的名:“余念……”
余念,念念不忘,才称之为余念。
江君骁为了这场婚礼下了多大的功夫呢?
单是你去看看今天四方城内有多少LED屏上,在播放两人结婚的画面便足够知晓。
婚礼的开场,在一阵悠扬的隐约声中拉开序幕。
是专门请来的殿堂级演奏家。
手中捧花是鲜艳的红玫瑰,可你一眼看过去,定然不会只注意到娇艳似火的玫瑰,人比花娇这个词,在此刻有了更为完美的诠释。
多少人惊叹那身上那件婚纱的华丽,人人都知道七宝巷的女老板是个美人,今日这美人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红毯铺开,该由她一步步的走向尽头的那个男人。
宋巷生抬起眉眼,朝他远远相望,面带清浅的笑意。
江君骁暗红色的西装多了几分的内敛和沉稳,对上她的笑脸,桃花眸子隐隐之间含着万般的柔情,下一秒。
在一众人的惊诧和司仪的狐疑呼喊之中,他大步流星的朝着新娘而去。
宋巷生看着眼前走过来的男人,也楞了一下。
紧接着惊呼声响起。
所有人都看到,新郎将她的新娘拦腰抱起,层层白纱缱绻垂地,暗红色与白色原来可以衍生出极致的旖旎缠绵。
“放我下来,你这……像是什么样子。”在众人灼然的目光注视下,宋巷生低声道。
江浪荡笑:“……裙子太长了,摔倒怎么办,我抱你过去。”
她想说,她又不是小孩子,走个路还能摔倒?
但他已经迈开了脚步。
台下的江母捂着嘴笑,戳了戳一脸严肃的江父,“儿子,可你比浪漫多了。”
江父:“他这是哗众取宠,一点老总的威严都没有。”
江母:“结婚需要什么威严,这是疼媳妇。”
江父;“……”
台上,江君骁定制的女士钻戒上,镶嵌有27颗钻石,谐音是爱妻。
里面还刻下了两人结婚的日期,算是专属密码。
相较之下,他的男戒就显得简单的多。
王启明作为新郎,打趣的说道:“江哥,你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钻戒是买一赠一,你这不会就是个赠品吧?”
这两相比较之下,未免太简单了一些。
闻言,江君骁自信的挺了挺脊背,更显得整个人英姿挺拔:“你懂什么,这可是你嫂子亲自选的,她这是想要套牢我。”
男戒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可上面印刻的是古罗马的秘语,传闻是忠诚的象征。
在王启明的“哦”声中,宋巷生面颊微红,横了江君骁一眼。
台下的人也不禁笑出了声。
就在两人要交换戒指,宣布誓词的时候,沉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逆光而来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单手捧着的是满天星。
光线从他的身后照射而来,同时也投射在地面上,让人……在一时之间看不清楚他的面部轮廓。
只知道他穿了一身白色的熨帖西装,身形笔直颀长,似有些,熟悉。
“好像是……南先生。”
“南风谨?他不是在米国治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忘了?这宋巷生可是南先生的前妻,听闻,一直未曾放下。”
“……”
台上的宋巷生和江君骁也同时望了过来。
相较于旁人的揣测和议论,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呼吸微顿。
他……回来了。
去了多久?
好像是一年有余。
随着光线的逐渐适应,所有人都看清楚了,南先生白色西装手捧满天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