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这个词牌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叫做《忆仙姿》,后来苏轼觉得这个词牌名‘不雅’,其实就是说意境不够清新脱俗,所以苏轼就将其改成了《如梦令》,而这件事情其实是元丰七年的事情了。更重要的是,在高俅跟着苏轼去往扬州的时候,还跟苏轼一起写过那么一首‘如梦令’。因此想不起来李清照的如梦令,也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了。
“你知道?那你说来听听啊!”
李师师很是不相信高俅的话,因此故意说了这么一句。
“好啊!既然你们想听。”高俅反倒是无所谓,既然有人想听,他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稍稍回想了一下,立即开口说道:“水垢何曾相受,细看两俱无有。寄语揩背人,尽日劳君挥肘。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
“啊呀!你说的这是什么啊!”
虽然想要看高俅的笑话,但是也没想到高俅竟然说除了这样的话,李师师也被说的脸红了。
只有花想容知道高俅为什么会是如此的表现,轻声提醒道:“公子,不是先生写的《如梦令》,是李清照写的那个!”
“啊?不是吗?”
高俅很是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完全不知道这其实就是他的错。
“当然不是了!我们跟你说的是李清照写的《如梦令》,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赵玉儿语气也不是很和善,但是却明显站在高俅这一边,轻声开口提醒着。
“哦,是李清照的啊!”高俅如梦方醒,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四下看了一眼,这才开口接着说道:“昨夜风疏雨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一首《如梦令》说完,高俅可算是踏实了很多,毕竟这可是李清照写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错了的。可是看到对面几个人的反应,高俅觉得自己好像又想错了。
“你……”
李韵看着高俅,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我怎么了?”
虽然察觉到了那里不对劲,但是高俅想不出来究竟是那里不对劲,疑惑之余,高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怎么了?呵!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喜欢呆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可是你也没有自己现写一首《如梦令》来糊弄我们吧?”
李韵苦笑了一声,替几个女孩子说出了心里话。
也是在这个时候,高俅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这一首《如梦令》是李清照写的,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却不是现在的李清照写的,或许应该再等几天、几个月,甚至是说几年的,李清照才会写出这一首《如梦令》来。不过现在来看,版权已经易主了,说别的也就没用了。
“这个……怎么跟你们说呢……”
高俅在犹豫,犹豫自己该怎么给他们一个合理的即使,可是不管怎么想,他都是没有办法想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
“好了好了!虽然他有些孤陋寡闻,不知道李清照写的《如梦令》,但是他自己写的这一首《如梦令》也很不错啊!‘应是绿肥红瘦’,你们不觉得很有意境吗?”
赵玉儿自由饱读诗书,自然能够看出这一首《如梦令》是一篇佳作,只不够她读书虽多却没有多少自己的见解,短时间内看不出更多的深意来了。
在场的众人听完赵玉儿的这番话,也是暗自琢磨起‘高俅的’这首《如梦令》来。
“好了好了!咱们先不说这个了,你们刚才到底是在说什么啊?李清照的《如梦令》怎么了嘛?”
很是担心这几个女人陷在这一首《如梦令》里出不来了,高俅尝试着转移换题,将众人的注意力给引回去。
“哦!刚才几位姐姐实在是李清照的那一首《如梦令》,说的是‘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李师师歪着小脑袋,一边回忆着刚才所属的诗词内容,一边给高俅叙述者,末了还是摇了摇头,“虽然说李清照姐姐的这一首《如梦令》也还算是不错,但是跟你写的这一首比起来好像也是有些不如啊?”
“呵呵,是吗?”
尴尬地笑了两声,高俅已经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了。
‘自己的’这一首自然是要比李清照的那一首要好,毕竟这一首是李清照在那一首之后才写出来的,阅历不同,笔力见涨,自然是越写越好,这种事情放在李清照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不过高俅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李清照看见了这一首词,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吧?如果说她现在已经有了这首词的草稿,那乐子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