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俅是不可能知道林忠的想法的,想法,他倒是对林忠的话感觉很是疑惑,“怎么我在皇宫之内畅行无阻就容易了?这话是何缘由?”
“呵呵,沾大人的光,这一次河州之行,回来之后我林忠固然是收获最大,而是那些跟着去的小兄弟们,也一个都没有拉下,不少已经被提拔了起来,难道您没有发觉,这皇宫之中有不少领队巡视的人,都特别的眼熟吗?”
说起这件事儿来,林忠倒是轻松了不少,一想到有这么多的熟人在自己的身边,多少就有些底气了。
“……我算是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会那样了。”听完了林忠这番话,高俅倒是知道了先前林忠为什么会对自己提出不管理殿前司而有为难,“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殿前司都虞候多少跟我有些交情,我现在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插手殿前司,想必他也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跟我过不去。而且大家都是为皇上做事,只要没犯错,别人就是想找麻烦也是不可能的!”
“呵!借大人吉言吧!”林忠自嘲地一笑,紧跟着发觉自己这样做似乎是有些不大妥当,连忙转移了话题,“大人,那您现在要去哪里啊?”
“唔~,应该是回家吃饭吧?这都中午了,站了一上午,我也是有点累了,回家吃个午饭再睡一觉,挺好!”
别的大臣是正儿八经的站了一上午,高俅基本上却是在跟林忠闲聊之中度过,不过说起瞎话来,他也没有丝毫脸红的意思。
“咳咳!如是这样的话,那属下想请大人捎带,我们这边换了班之后也该吃饭去了,正好今天遇上了大人,我们兄弟也想感谢大人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还存了劝说高俅的心思,林忠竟然邀请高俅吃饭。
“感谢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估计你们也就是想要请我喝酒,不过你们跟我走了河州一趟,怎么就没人发现我不能喝酒呢?”笑着问了林忠一句,高俅紧跟着说道:“有我这么个不喝酒的人在,肯定扫你们的兴,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用管我了!”
“那……是!大人!”
仔细想想,高俅去往河州的路上,一直到那河州刘仲武请高俅喝酒,高俅也是滴酒未沾,林忠本来还以为是高俅公忠体国,不愿意饮酒误事,现在知道了高俅不能喝酒,却是有些焕然大悟的感觉。
“行了,你做事去吧!我先走了!”
挥了挥手,高俅让林忠退下,自己晃晃悠悠地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高俅大摇大摆地走在皇宫之内,周围的侍卫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唔~,这样说多少也是有些过了,因为在高俅这次经过那些侍卫面前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冲着高俅微微点头,然后挺起了胸膛,站得更直了。
高俅心里面明白,这些人都是跟着自己去往河州的那些人,不过也看的出来,并不是所有跟高俅去河州的人都被提拔了,因为冲着高俅点头的人里面有不少还是大头兵的模样。不过这样也是对的,跟着高俅去河州的人里面,刨除林忠还有整整四百人,真要是哥哥都提拔的话,那侍卫亲军司的低级军官基本上就要换一遍了,除非赵佶脑子抽筋了,不然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想到了‘赵佶脑子抽筋’,高俅又忽然回忆起了今天早朝之上赵佶那急功近利的表现,多少有些皱眉,这个赵佶,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赶呢?
心里面想着事儿,高俅就有些注意力不集中了,还没有走到宫门口,就跟一个迎面而来的人撞上了,这一次撞击还不算,高俅嘴里的痛呼还没有出口,紧跟着又是一个人撞在了之前那个人的身上,直接将高俅给压倒到了地上。
“哎呦喂~!”
高俅身体受弱,根本受不了这种冲击,躺在地上就呻吟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附近有巡视的侍卫看见这边的情况,连忙跑了过来,将高俅身上的两个人给拉了起来。
“指挥使大人,您没事吧?”
有侍卫将高俅从地上搀扶起来,一边帮着高俅拍打身上的浮土,一边轻声询问着。
“没事,没事,只不过摔了一下,没什么大事的。你们也别围着人家,吓坏了人家可怎生是好?”
站起身来的高俅没有在乎自己身上的疼痛,却是先让围着那两个撞了自己的侍卫退开。
一来皇宫之中,侍卫这样聚集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二来这次的事情高俅本身也有一定的责任。正是考虑到了这两点,高俅才没有让这些侍卫继续站在这里。
驱散了围过来的侍卫们,高俅看向了面前撞了自己的两个人,轻声安慰道:“心里面有事儿,倒是忘了看路了,没有撞坏你们吧?”
“高大人……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
站在前面的一个人是一个小太监,显然也是认识高俅的,听见高俅如此说,吓得腿都软了。
“行了,我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怎么?这是做什么的?”
前面的是个小太监,看其服饰高俅也能看的出来,可是后面的这个人一身粗布衣裳,却是让人猜不透到底是干什么的了。
“这个……此人本是一名银匠,前些日子入京补为太学生,正巧皇上这里有点小玩意儿泼破了,所以才找此人前来的。”
面对高俅的询问,小太监只是犹豫了一下,紧跟着就全都说了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已经成为太学生了,那怎的穿的如此破落?须知尔等可不是那等街头的无赖,将来也是要入朝为官了,如此穿着实在是不成样子。”
看着一个太学生破衣烂衫的,高俅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