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陶小志笑道,“他可是一位伟大的药师,即使烧死了,他也会把他自己给治活的!”
火星星不理会陶小志,将火把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面条,火舌还没触及,那些面条就“噼哩啪啦”地燃烧了起来,而且闪电般将火蔓延开来,所有的面条一齐狂飙着火焰,巨大的火网将胡辫子老头和小瓜瓜牢牢地罩住!
胡辫子老头杀猪般惨叫起来,在火网里胡乱地挣扎起来,但燃烧的面条的弹性、粘性等特性还在,又将胡辫子老头捆得更紧,他的衣服和头发也燃烧了起来。胡辫子老头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试图扑灭火势,那些面条沾满了泥,但还在燃烧,火势没有因此而减小。当然,小瓜瓜的境况也没有比胡辫子老头好到那里去。虽然它身上粘的面条较少,但由于它没有手脚,只能胡蹦乱跳,根本就不能把火扑灭,它身上的毛烧得一干二净,原本雪白的身体烧得像黑炭似的,几乎烧熟了,痛得它“哇哇”直叫。但由于它的毛被烧掉了,粘在它身上的面条也就脱掉了,它也就跳出了火网,跌落于泥地里,大嘴喘着粗气,单鼻孔在喷着泡泡。
陶小志和火星星见胡辫子老头身陷火网,赶紧脱掉身上的外衣,去扑打在地上打滚的胡辫子老头,企图将火扑灭。但是,他们情急之中没有考虑到一点:这些怪面条的粘性可是超强的!所以,他们的衣服粘到了胡辫子老头身上,胡辫子老头便燃烧得更厉害。
陶小志和火星星在一旁看得惊慌失措,大脑完全乱了阵脚,不知道怎么把四肢指挥起来。火星星冲了过去,伸手想去扯掉胡辫子老头身上的面条网,陶小志迅速地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提了起来,道:“你疯了吗?!你一碰到它就会给它粘住的,连你也给烧了!”
“难道要我眼看着舅舅给活活烧死吗?!”火星星在半空中乱踢着腿怒道,“快放开我!放手!!!”
“你别冲动!”陶小志道,“我有办法!就是。。。。。。”
“你有个鸟办法!”火星星骂道,“你的办法只有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刚才你不是说什么‘火攻’么?我亲爱的舅舅给烧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火星星张口去咬陶小志的手,咬得陶小志痛得“哇哇”直叫,陶小志便用力将火星星甩了出去,像皮球一样甩了出去,滚到了十多尺之外。
“你不相信也要让我把想法说出来嘛!”陶小志怒道,“现在什么办法都得试一下!我的办法就是用‘泥攻’,用泥将胡辫子老头给埋了。。。。。。我的意思是用泥扑灭他身上的火!那些面条不跟空气接触,就不会燃烧起来!你懂了么,傻蛋?!”
火星星现在的脑袋虽然被怒火烧得正旺,但是还没有到烧坏了的程度,他也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于是,他按着陶小志的想法去做了。两人挖着地上的泥土,朝躺在地上的胡辫子老头泼了过去。
由于地上的泥土不是太坚硬,而且刚才拔草的时候,连泥带土拉出了不少松泥,所以地上有足够的松泥去将十个胡辫子老头给埋起来。
但是,要将胡辫子老头的身体埋起来并不容易,因为胡辫子老头满身是火,被烧的疼痛难忍,不得不不停打滚,将堆在身上的泥土又抖落了。
“亲爱的舅舅,你先忍忍,别动!”火星星道,“我们很快就会用土将你身上的火扑灭!”
在胡辫子老头忍耐着灼痛而尽量不要动的努力之下,在陶小志和火星星挖泥土磨的手指鲜血尽染的奋斗之下,胡辫子老头终于被土堆埋了起来,只露出一个头在地上透气。
胡辫子老头的身体被堆得像个小山丘似的,他两眼翻白,身体痉挛般抖动着,将小山丘抖得裂缝尽开,缝隙间烟气腾腾,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焦味儿,就像是刚出炉的北京烤鸭似的。而陶小志和火星星两人也累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双肩酸痛得发麻,嵌入指甲的泥沙让他们痛得双手像抽了筋似的,不断地抖动,满头的大汗浸入到眼角,更是把他们前半生的眼泪都给了出来。
三个人和一只宠物现在都沉浸在痛苦之海里,只有一个家伙还在逍遥快活,他就是可爱兼愚笨的“白白白”白痴鬼了。白痴鬼见这边的火光灭了,就欢快地跳了过来,围着躺在地上的三人转来转去,将腰带一样长的舌头卷起来又放下,去舔他们的嘴脸,快活地叫道:“白白白!”
白痴鬼是个快活鬼,每时每刻都与快乐同行,大概是太白痴的缘故吧,他想得都比别人(或者别鬼)都要少,想得少自然烦恼也少,一个鬼连什么烦恼都没有,想不快乐起来都很难。其实,这就是快乐人生的真谛。所以,大家以后不要再歧视白痴的人了,虽然他们没有你们聪明,但他们至少比你快乐!快乐,这难道不是绝妙的人生追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