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师兄,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是二师兄被血色蛮兽害了之后,我看他已经死了,就把他的这个武器给……给收了起来……”
白寒俊硬着头皮在辩驳,看他这毫无底气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在强词狡辩。
“到这时候,你还在说谎!”
丁一刀大怒,喝道,“我问你,第一,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二师兄的这件武器,你为什么不早用上?就算你昧了二师兄的武器,只要人不是你害的,那也不至于这样掖着藏着吧?”
“我……”白寒俊语塞,摇头不语。
“第二,二师兄可是炼体期四重的实力,虽然他右臂已断,实力打了折扣,但起码本身也有炼体期三重的身手,而且,他身上有这件精巧的暗器防身,实力比炼体期五重的高手都不逊色!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二师兄和血色蛮兽剧斗了一番,不敌血色蛮兽才被吃掉的,那血色蛮兽身上总该有些伤吧?出事的地点,也总该有些打斗的痕迹吧?”
“可是,你刚才带我看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一点,血色蛮兽既没有受伤,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我原先以为,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对你有救命之恩的二师兄,居然就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一定是你觊觎二师兄的这件精巧的暗器,于是设下诡计,把二师兄加害了,得到了他的这件暗器!你说,是不是这样?”
丁一刀像一位执法的长老一样,刚正不阿,而又明察秋毫,一番话说出来,如同亲临现场,令人完全生不起狡辩的念头了。
白寒俊惊得四肢发抖,以头跪地,向丁一刀说道,“丁师兄,我……我也是鬼迷心窍!我们同门六兄弟,都是丁家第四十代弟子,可师父器重大的,疼爱小的,对我这个夹在中间的四徒弟,好像不冷不热的,我……我想在修武的道路上有一番作为,总得自己找个出路!”
“好!你说的倒有理了,谋害自己的同门师兄,这就是你找的出路吗?哪一天,你是不是连师父和另外几位师兄,也给谋害了?”
丁一刀声色俱厉,像打雷一样,大声质问白寒俊。
白寒俊惶恐无状,跪地说道,“丁师兄,我已经知错了!是我自己鬼迷心窍,我猪狗不如!你看在我知错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要不要饶你一命,不是我说了算的!”
丁一刀立刻给出答复,说道,“你作为师父的门徒,杀害同门师兄,你犯了师门的门规,你又是半个丁家的人,也犯了丁家的家法。这门规和家法在上,恐怕谁也不能护着你!”
“我……我……”
白寒俊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流下了眼泪,说道,“好!我白寒俊既然铸下这等错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师父要把我按门规处置,按丁家的家法处置,我绝无二话!只是枉死了二师兄,我原该赔他一命!”
看到白寒俊这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样子,本来硬起脸来的丁一刀,反倒有些感慨了,长叹一声说道,“白师弟,其实你哪里都好,习武勤奋用功,也愿意为师门分担责任,但你毁,就毁在心胸太狭隘!”
白寒俊不禁面露苦笑,怔怔地看着丁一刀,并没有说话。
“你说师父不疼你,不器重你?你错了,其实师父最器重,最疼的恰恰就是你!”
丁一刀说的斩钉截铁,说道,“师父曾当着我和大师兄的面儿说,我们几个师兄,资质有限,在修武道路上就算走得早一些,但绝对走不远,最多到炼体期第七重,第八重就算到头了。而五师弟和六师弟,练功又不够勤奋,还达不到心无旁骛,专心习武的程度,只有你这个四师弟,虽然沉默寡言,但用功勤奋,能吃得下苦头,又有较好的资质,将来在修武的道路上,走的最远的就是你!”
一听这话,白寒俊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连声问道,“是吗,是吗?那这番话,师父为什么不当面和我说?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师父说,以你的性格,是那种在逆境和不甘之中,可以发奋成长,激发潜能和动力,而在顺境之中,你会不自禁地生出自得之意,会严重影响你在修武道路上的成长!”
丁一刀说道,“所以,师父一再叮嘱,不要把这番话告诉你。还让几位师兄们,平日对你多加提点,多加指教!”
“原来是这样?”
白寒俊再一次露出苦涩的笑,说道,“师父他老人家,太多虑了!我白寒俊的性格,并不是他想的这样,如果师父他老人家肯对我示好,我绝对不会让他失望!”
“唉!”
丁一刀叹一口气,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说这些话也没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错的人是你,而不是师父!好,你现在就跟我回师门,做为你的三师兄,我不会劝师父宽恕你,也不会劝师父重责你,一切看师父的意思吧!”
“好吧!话说到这里,我想说的是,就算师父有心宽恕我,我也绝不会接受他的宽恕!”
白寒俊苦涩地摇头,说道,“我自幼加入傀儡丁家,拜入师父的门下,我没有任何回报师父之举,却做下这种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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