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狂啸的叫声打断我即将出口的质问,我转过头去,看到管川再次被条条红绳捆绑着,身上一直“噼里啪啦”地响着,他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叫声,可是,我听着听着,总觉得那一声声喊叫里,充满了极强烈的不甘心。
“你们,你们打算对他怎么样?”
我下意识地问,问完后想到这个仇诗人不会理会我,他却真的回答我了:“他若能回头,就送下面去,不行就只能销毁了。”
“销毁?”
“就是消失,彻底的。”
“……”
仇诗人拿出了一把古朴的锈迹斑斑的匕首,手指并拢在刀刃上一抹,划出的鲜血涂抹在匕首上。
我隐约听到“嗡”的声响,看到仇诗人拿着的匕首在震动,再一看,匕首上好似发出锈黄色的光?
迅速地往后连退两步,我惊惶地看着那把匕首,不明白这种心悸、恐惧的感觉从何而来,就好像它随时会挣脱仇诗人的手插进我的胸口!
跟我有同一个感受的还有管川,不,他的感觉应该比我强烈百倍,他发出更加凄厉地叫声,挣扎得也更剧烈,捆绑在他身上的红绳已经断了好几根,还开始冒出黑色的雾气。
当那黑雾越发浓烈,快把管川整个人都笼罩在内时,夏左略显着急地喊道:“老大,他快异变了,不能再等,必须马上销毁。”
仇诗人轻“嗯”了声,握紧了匕首朝管川走去。
我看着管川,从浓浓黑雾里,看到他扭曲的不甘的脸,那裂开的头颅,不停地渗出鲜血,流过他的脸庞,就像他流出了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