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动,符纸就自燃了,仇诗人手腕一用劲,燃烧的符纸飞射进了管川大张的嘴里,被他咽了下去。
管川一声大吼,可慢慢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停止了挣扎。
“快点,磨蹭什么。”仇诗人仍结着那个手印,低声呵斥。
我赶忙再次把手机举起来,将照片给管川看:“你让我找她的对吧,我找到了,你女儿,叫橙橙,对吧?”
照片里有一个三岁大的孩子,依偎在一个老妇人的怀里,脸上的笑容证实她是幸福的。
“橙橙……”他空洞的声音喃喃低语,似在回忆着什么,完全是白眼的眼睛盯着照片看了半响后,出现了一点黑色的瞳仁。
我见此,赶紧说道:
“她现在在她姥姥家里,她姥姥很疼她,她舅舅也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照顾,那个女人还算有一点良心,每个月都会给他们寄去生活费,你要相信,她一定会平平安安地长大的。”
我几乎一口气把我知道的稍微夸大一点地说了,然后举起左手:“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是我在警局里关于你的档案里看到的,千真万确!”
“她,好好的?”
管川狰狞的面孔逐渐地平静下来,声音轻轻地,带着期翼和温柔。
生怕他不信,我用力地点头,趁着他现在有点意识,试探地开解他:“你,你回你该去的地方吧,你女儿现在很好,你要是继续造孽,将来会报应在她身上的。”
他很在乎女儿,我故意拿他女儿来说,虽然说辞很老套。
浓浓黑雾一点点散去,管川的身影恢复清晰,他脑袋上的裂缝合了起来,变成原本的模样,平平凡凡的一个男人。
他的视线,从照片移到了我脸上,我被他看得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做的,有没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