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之后,袁柏青觉得身体舒爽很多,他刚想跟医生道谢,就听到对方让秦建国给他脱裤子,又羞又恼,他连忙按着裤腰。
云溪瞥向他:“你反悔了?也行,你让你的同伴送你去镇上吧。”
说完,转身收拢东西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袁柏青嘶哑的声音:“你别走,我,我自己脱。”
秦建国望了他一眼,退到一旁,袁柏青咬着唇,一手撑着床板,一手往下脱裤子,动作吃力,额头冒汗,却执拗的不肯开口让人帮忙。
云溪在一旁安静的等着,也没有催促。
“好,好了。”袁柏青终于把裤子脱掉,露出白的过分的长腿,肌肤因着发烧泛起一些粉色,加上他烧得脸发红,唇如血,透出别样的诱惑。
身前忽然出现一个人,是秦建国,他身形高大,将云溪的视线全部挡住,云溪扶额:“秦大哥,你挡住我了。”
“我搀扶他躺下。”秦建国的声音冷淡,抬手握住了袁柏青的肩膀,袁柏青刚吐出一个“我”字,来不及反抗就被按倒在床上,发出一声恼怒的轻嘶声。
云溪:“……”
秦建国侧身让开,云溪吸了口气冲他道谢:“谢谢你了。”
秦建国听出她的谢意并不真诚,抿唇不说话,他就站在床边一动不动。
云溪也打算赶他走,有他在,就不会有人多嘴说她耍流氓。
啧啧,就袁柏青闭着眼忍辱负重的神情,她还真像耍流氓的,而秦建国则是给她守门的。
忍不住笑了一声,秦建国的目光转向她,云溪便冲他一笑:“你往边上挪两步,光线太暗,我看不清。”
关了门也关了窗,好在窗户是用塑料薄膜蒙的,光线能透进来,但也不甚明亮,秦建国的位置恰好挡住了一部分光,他望了一眼窗户,往边上挪了三步。
云溪开始落针,先是扎了后背大椎,然后让袁柏青正面躺下,取了一根银针扎入他的腹部一处穴位时,他“啊”地叫了一声。
“柏青哥哥你怎么了?”门外立刻响起秦红芬焦急的询问。
云溪眉头蹙起,张口问道:“很痛吗?”
袁柏青似知道自己犯了错,哑着声急声解释道:“我肚皮很敏感,我不是故意要叫的。”
云溪其实是担心自己落错了针,听到他这话略松了口气,又道:“你要是痛的厉害就跟我说,我便拔出针。”
“不痛,一点也不痛。”袁柏青重复否认道。
云溪见他不似作伪,便留了那针,转而在他双手双腿上扎针。
门外秦红芬已经开始在砸门了,房门被砸的砰砰作响,还有其他知青也开始在叫喊开门。
秦建国沉下脸欲张口呵斥,云溪却叫住他,然后对床上的袁柏青道:“你出个声,让外头安静下来。”
袁柏青本有这打算,听到云溪的要求立刻提声冲外道:“我很好,你们别砸门了。”
“你真的很好吗?你刚刚为什么会叫呢?”门外秦红芬急切地问道。
袁柏青却闭上了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