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圈光环迅速扩展,在无数个荒坟上奔掠,野草纷飞,尘灰齐扬,刹那间与来自不同方向的魔法闪电接触!
在一连串清脆而响亮的碰击声中火花骤然四溅,嗡然的余韵久久不息,两条黑影已倏然分开。
孟轲轻轻地将迷谷双杖搭在肩头,他脸上带着冷冷的一丝笑意,那模样儿轻蔑极了。
在十米以外——大魔飞盘文沧海仍旧白髯飘拂挺立不动,手中的一双魔法飞碟闪眨着寒森的冷光,他两只眼睛仿佛喷火般怒瞪着孟轲,像一只受了伤的野兽,在恶毒中含有极度的仇恨。
大鼻子老人慌乱而紧张的奔向前去,低声道:“文老,你没有吃亏吧?”
文沧海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沉着的道:“栽了,老夫闯荡圣埃魔域八十余年,这尚是首次碰到了大钉子,眼前小子终非池中之物,将来实在可畏。”
大鼻子老人迷惑地向大魔飞盘全身打量一番,奇怪道:“不过……文老,你好像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余沧海瞪了大鼻子老人一眼,双脚轻抬,大鼻子老人目光一瞥,不由骇得用力咽下一口唾沫——这才止住那一声喉中的惊呼,原来,文沧海的两根儿裤管已皆被齐齐地削成了七分裤,然而,他的腿脚却没有受到一丝伤害。
轻轻将手中的两枚魔法飞盘并拢吸合,文沧海极其低微地叹了口气,他一拂长髯,冷森森地看着孟轲,语音深沉的道:“年轻人,你的魔法导师是哪一位?”
孟轲满不在乎地一笑,道:“在下乃自学成材。”
文沧海极为不信地冷冷一哼,道:“孟轲,自学魔法是不可能达到你这种修为的。”
孟轲舐舐嘴舌,缓缓地在腰间挂好双杖,道:“文沧海,你为何追问此事?”
大魔飞盘文沧海用直直的目光瞪着对方,大声道:“哼,老夫问你,魔尊圣母是你什么人?”
孟轲哈哈大笑道:“那二位魔法界的老前辈与在下乃为挚交,既算是长辈,亦属于老友,文沧海,这答复你满意吗?”
大魔飞盘有些吃惊地望着这位年轻人,默默沉吟了片刻,慢慢地道:“你方才所使,可是魔尊的玄光大法?”
孟轲一拍双手,用一种很特别的语气道:“不错,阁下好眼光。”
文沧海紧接着问:“那么,他们那些出神入化的魔法绝活,是否都传于你了?”
孟轲淡淡地一笑道:“承蒙魔尊圣母两位老前辈看重,在下受益不浅。”
大魔飞盘牙齿咬得格格直响,他恨极了,因为他明白,魔尊圣母那超凡入圣的魔法艺业,决不是自己的能耐所可以匹敌的,眼前的年轻人,已尽得魔尊圣母的衣钵,自己想找回今天败阵的面子,只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就文沧海在魔法界的身份与地位来说,遭到了失败而无法洗雪,在他八十年来的成名路途上,不是显得太遗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