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昌英道:“好,大哥一进大门,我便立却率人冲上!”
霍地站起,孟轲平静地道:“孙头儿,我们大家保重!”
不待昌英回答,孟轲已大步迈了出去,他连弯他不转,就这么笔直的,毫无掩藏的直行向红砖楼门前,脚步是深沉而冷静的,就像一池潭水,那么阴森,那么凉澈,不带一丝丝的温声……
他的脚步踏在背石板砌排的街面上,没有响起任何声息,这般轻悄,这般恍若,有如一楼冉冉移功的烟雾。
于是,他行近了,那么大刺刺地,现在,隔着红砖楼宽大的石阶只有不足二十米的距离……
像是幽灵突然自虚无中出现,四条人影,那么轻飘飘的,毫无声息的自红砖楼最底层的窗口落下,四个人站在石阶上,刚好把孟轲围在中间!
面具后的双眸闪射着冷沉与寡情的寒光,而这片寒光又融合着笑脸娃娃面具所反映出的淡淡黄色异彩,在深夜里,在这阴暗僻静的情景下看去,特别有一股阴深与诡的意味。
四个人手中握着一式的“u型马蹄铁”,衣衫全是纯白之色,年纪都约模在三十来岁之间,他们这时已俱皆着清了眼前这位不速之客的形像!
于是,几乎是四个人刚待往上围堵的同时,又宛如骤雨而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骇然向后撤下!
孟轲岳立如山,他定定的立在台阶之上,缓缓的朝对方这四位仁兄打量着,目光冷说似刀!
四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中间一个生着三角眼的角色稍稍往前挪了挪身子,语声紧张而干枯的道:“朋友,你,是干什么的?”
孟轲平静而冷漠的道:“我想,你们纵然不知,心中也该有数。”
那双招风耳不自觉的动了动,这位仁兄瞪大了眼,古怪的道:“在断崖界与大野城之间打过我们伏击的人,朋友,那可是你?”
目光一闪,孟轲道:“我,想不出还会有谁?”
四个白衣人同时一震,面色大变,却都不自克的倒退了一大步!
孟轲冷冷道:“那夜,你们那么多的好手都伤不到我分毫,现在,我奉劝四位也不要愚蠢得做那螳臂挡车的傻事!”
招风耳脸白如纸,冷汗沁沁而下,他硬着头皮,提着胆子道:“朋友……你……你如今意欲何为?”
孟轲哼了一声,道:“很简单,请你回到你们原来的地方去!”
眼珠子一转,他又道:“如果你们不愿意就此回去,那么,我很抱歉,就必须要使流血的场面再重演一次了!”
三角眼的朋友心腔狂跳着,他畏缩的道:“但……但你只有一个人……实情只怕不会如你想的这么简单……”
孟轲硬硬道:“如此吗……,你们知道的,有的时候好话说尽却也不会有人能听进去,所以,以咱们目前的情形来看,情势将迫使我再来证实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