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两声,年青人的道:“孟兄,这个,我兄看看是否可以俯允……?”
在一侧的担床上,老酒鬼忽然插进来一句:“公子爷,你就露两手吧,这又不是吊颈上梁,闯魔界的讲的就是这一套嘛,不管孰胜孰败,到时候哈哈一笑不就结了?”
年轻人赶忙陪笑道:“我兄说得是,说得是,大家都可以开开眼界,就算是我兄露两手给在下们学习学习……”
孟正容道:“言重了。”
他又向提尧道:“兄,在下只希求我兄届时不要失望。”
那人兴奋的道:“这么说,尊驾是俯允了?”
孟无奈的道:“各位严命,在下岂能不识进退,一再推搪?”
年青人的用力一拍手,抱拳道:“那么,在下有了。”
孟舐舐嘴唇,缓缓跟上去五步站住,这边,年轾人朴指挥着众人移开两丈之外,让出一块空地来,五十多双目光,俱皆屏息投注,没有一个人出声吭气,五十多张面孔,也都是一般的凝重严肃,虽说是“印证”,但人谁也明白,其胜败荣辱与正式的魔拼斗比试是毫无二致的。
孟单足微微一点,轻飘飘的掠到一块倾斜的石块上,这里,隔着提尧站立的地方约有几丈之远。
气温并不太高,阳光是和煦的,但是,无鼻却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将丝光闪闪的披风卸下,双目毫不稍瞬的注视着孟,束发的金环,在阳光里映射出抹抹芒彩,金灿灿的。
斜倚在软兜上,蓝关切的瞧着这边,她衷心的不希孟在此刻有任何拚斗之举,不论他会赢会输,这在她来说,都是一件极不适宜的事。
年青人习惯的又摸摸颔下的短髭,他不易察觉的移近了孟一些,压低了嗓门,诚恳的道:“我兄,请点到为止。”
孟转头一笑,轻轻的道:“尚望无鼻兄手下留情!”
年轾人略一拱手,苦笑着退下了,那边提尧已在高声道:“请。”
孟一扬手,笑道:“我兄请。”
高瘦的身躯倏而一蹲,人脚下像安有强力的弹簧一样猛射起,在空中一斜,挟着一团急劲的风声闪电般扑来,动作之快,几乎在他刚一蹲身之际便已到了他头顶,迅捷得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