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看懂了小二的眼神,那衙役头头也明白过来,大手一挥,直指着文墨宇等人,下令道:“把他们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衙役立马凶狠的扑了上去,方龙范建看向文墨宇,后者给他们一个配合的眼神,一名衙役的手压上了文墨宇的肩头,想把他摁住,却被文墨宇扣住了手腕,翻折了过去。
众衙役见此,拔出佩刀想要上前,却被文墨宇眼神吓住,“我有功名在身,可免镣铐加身,别动我,跟你们走就是了!”
“哼,到了公堂,我看你怎么嚣张,带走!”那衙役头头冷哼一声,几人将文墨宇等人围在中间往铭德府府衙而去。
……
“啪!带人犯!”
惊堂木一拍,一个声音响起,将文墨宇等人包围在门外的衙役推搡着几人进去,文墨宇闲庭信步,丝毫不慌乱的样子恼了大堂上的洪叙,“啪!”的一声,又拍下了惊堂木,骂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文墨宇冷眼瞧他,说道:“你是哪来的官?铭德府知府何时换了人?”
“哼,现在是本官问你,什么时候轮到你质问本官来了?不跪是吧,周良,把他给我摁下!”洪叙瞪眼,他不敢找似水年华的麻烦,听闻那背后的人连他爹都要忌惮三分,但是一个从皇城过来的商人他还不放在眼中。
那名衙役头头,也就是周良,犹豫了一下,上前小声提醒道:“少爷,他有功名在身,可…可以见官不跪。”
洪叙一愣,骂了句娘,随之皱眉又问:“他有什么功名?”
周良转头问道:“宇墨文,你有何功名?”
“秀才。”文墨宇道。
洪叙稍稍安下心来,大周重文,凡有功名的文人都能享受一些特殊待遇,秀才,举人,进士,状元,待遇各有不同,而他父亲洪庆则是举人入仕,攀了个贵人才从知县一步步走到从三品知府的位置,小小秀才,他还不放在眼中。
“啪!”
“穷酸秀才也敢嚣张,本官问你,你为何要杀魏凯等人?”洪叙学着他爹平日审案的样子,强装出一幅威严的模样,可惜了他被酒色掏空的身体着实没有那般气质,反而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文墨宇猜想,魏凯该是昨日那人的名字,范建却是不知道此事,正色道:“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魏凯,何来杀人一说?”
“哼,明阳街侧巷中整整十三条人命!今早才收拾回来的尸体,你说一句不认识就不认识?”洪叙冷哼,想到那些尸体的惨状,本就苍白的脸更没了颜色,转眼想到这可是在府衙,他爹的天下,再狠的人都要任由他的处置,不由又飘飘然起来。
魏凯是他昨日派出去的,云柔在铭德府这么久,一直都是头牌花魁,他垂涎已久,但碍于似水年华背后的人物,他不敢放肆,而且看到云柔对谁的待遇都是一样的,心情也就平静一些,昨日这位神秘花魁要选入幕之宾,他自恃是知府公子,这女子再如何也是要给些面子的,谁知搞出哪门子诗选,还被一个外地人抢了先,他怎么能忍?更觉得在铭德的公子圈里抬不起头。
叫来自己养着的十几个打手,他要断了宇墨文的三条腿,对他来说,只有这样的方式能出气又能挽回他的面子,这就是招惹他的代价。
“那你说我家公子杀人,人证物证何在?”范建怒问,要不是来之人太子吩咐不能暴露身份,哪里还容得这个二世祖在此嚣张?
洪叙笑了,大声道:“带物证!传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