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舒勇又是一阵嚎啕,急忙哭喊道:“我可怜的老父亲啊,胡大人,我父亲也是惨死在这太子手下,求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胡凉不是傻子,他问道:“既然还有冤情,方才的诉状怎么没提?”
“那,那是因为,因为草民没想起来了……”
“舒勇!”文墨宇沉了脸,喝道:“一个连父亲生死都不在乎的人,你有何脸面替你妹妹讨要所谓的公道?!”
舒勇低下了头,突然激动的对胡凉说道:“胡大人,胡大人你看,太子做贼心虚,做贼心虚了。”
“好一个做贼心虚,可怕的是那些,做了贼还理直气壮的人!”文墨宇不再客气,逼问道:“你说,你妹妹卖身的钱用来养活一家老小,本太子且问你,身为女子且能如此你堂堂七尺男儿干什么去了?”
“我,我要照顾父亲,自然没空挣钱……”
“照顾父亲?哈哈哈,舒勇,你真以为本太子什么都不知道吗?你花着你妹妹卖身所得的钱,好吃懒做,嫌父亲重病费钱,将他赶出了家门!是也不是?”
“我……我没有,我没有……”
“胡大人,那日本太子乘马车出行,那胡厚生乞讨饿晕,倒在大路之中,被本太子的府兵拉到路边,罗将军于心不忍,将身上的银两都给了他,谁知被你瞧见,抢夺他手中的银两,胡厚生在这过程中苏醒过来,不愿你得逞,死抓着银两不放,你朝他踹了一脚,正中心窝,才导致他死亡的,是也不是?!”
舒勇听着话中的细节居然丝毫不差,不由得脸色大变,惊恐的指着文墨宇,“你,你,你……”
“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知道?舒勇,还没完呢,你害怕父亲的死无法给你妹妹一个交代,更怕你妹妹以后不给你钱了,所以你就将胡厚生的死都推给了本太子,让你妹妹舒瑶对本太子怀恨在心,是也不是?!”
“我,我没有,我没有!胡大人,他说的都是假的,假的啊,胡大人要为草民主持公道啊!”舒勇慌了,乱了,他不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文墨宇知道得这么清楚,可是他不能承认,打死不能承认!
文墨宇的脸色更冷了,看了眼没有做声的胡凉,喝道:“范健,把人带进来!”
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走了进来,冲着胡凉跪下,齐齐道:“草民拜见太子,拜见大人。”
胡凉开口,问道:“你们来公堂,所为何事?”
“大人,舒勇一直对他父亲不好,附近村民都知道,只有在他妹妹回来的时候会做做样子,那日舒勇打死他父亲的时候,草民正在身旁,事后他还分了五两银子给草民,这钱来的亏心,草民不敢花,都在这里。”男子看了眼舒勇,微微后退了一些,从怀里掏出碎银子,伸出双手往前呈去。
舒勇一看,急了,破口大骂:“王湖,你个王八蛋,你敢出卖老子,老子……”
“休的咆哮公堂!”胡凉恼怒的拍下惊堂木,那些衙役上前一把将他按押到地上。
看到舒勇被制服,王湖松下一口气,女子又接着说道:“民女是舒瑶的姐妹,那日舒勇过来告知噩耗的时候,民女就在现场,亲耳听到舒瑶说,她要复仇……”
胡凉终于察觉到了这份不对劲,这个太子文墨宇,今天从头到尾都如此从容,哪里像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
疑惑徘徊在心头,他也不敢去探究,胡凉知道,在这场阴谋算计里面,自己唯一可以保全自己的,就是中立办案。
“舒勇,事实俱在,你再不从实招来,莫怪本官大刑伺候!”他板起脸,冷声喝道。
舒勇哪里经得住这气势,顿时就说道:“大人,我招我招!他们说的……啊!”
异变陡生,正打算认命招供的舒勇突然脸色铁青,掐着自己的脖子惨叫起来,翻了个白眼,吐出白沫,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