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会享受的主,出了武场不远,就是一个偌大的湖泊,根据记忆,这里的湖水是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从皇都之外的昌江挖渠引流而来,出口的管道又迂回的将湖泊中的湖水引到出口的下游,清澈见底的湖水倒真是应了那句“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今天一件件事情折腾下来,现在正是傍晚时分,男女走在湖边,谁也没有先开口,一个在等,一个在纠结。
“呃,那个……”
“你好像……”
很有默契的同时开口,又停下推诿。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
这种情景下的小凑巧,让周围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文墨宇微笑着,道:“女子优先。”
白语溪怔怔的看他,很快又转移了目光,对着前方开口:“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吗?”文墨宇感觉自己手心出了些汗,难道她看出了什么?只好试探的问道:“哪里不一样?”
女子却没再开口,目光深邃,像是回到了过去,这几年,文墨宇的变化,让她伤感,也让她失望。
文墨宇没有说话,准确的说是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其实,出身皇家,严苛的礼数和规矩,以前的那个文墨宇不管怎么样,也不会成为现在的纨绔,可是,他偏偏是了。
……
那年正夏,佳人成画。
十七的文墨宇牵着十六的白语溪走到桃花苑中,北方皇都的桃花,在此时开的最盛,也最美,而树下的人,艳若桃花,甚至更甚三分。
“我记得,你最爱宫中的桃花。”稚气未脱的文墨宇伸手折下一枝,温柔的插在了女子头上的发髻,女子抬头看他,倾城一笑,竟令这片桃园都为之失色。
文墨宇动情而视,伸手将女子拥到了怀中,低声深情问询:“待我满岁,求父皇赐婚,将你许做太子妃可好?”
难掩激动的女子又是惊喜又是娇羞,将头埋到文墨宇怀中,轻轻嗯了一声。
那一年,他允诺要与她白头。
那一年,她发誓要陪伴他永久。
可是,那个时候的他们,不会知道承诺和誓言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欺骗者,有些误会一旦产生,负面情绪泛滥到不可收拾,更可怕的是,一个人不愿意说,而另一个人永远不知所以。
……
“语…白小姐,很多的事情,我无法给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今日我去白府和相爷讲明白了,舒瑶一事我会给你们白家一个交代,至于这桩婚事,也许本身就太过荒唐,你且放心,择日,我会去与父皇说清楚的。”
过去的种种,让文墨宇皱起眉头,这具身体的记忆是缺失的,可能连原来的主人都不知道,白语溪突然之间冷漠转变的原因,只是在一夜过后,白语溪不再见他,就算一些迫不得已的见面,也对他冷面敷衍。
他是文墨宇,现代的兵王,一个鸠占鹊巢的家伙,他有要等待的人,也许这个决定,是对双方都好的。
“你不是文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