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的水面,绽开圈圈涟漪,男子梦中呼唤的名字,像一颗石子,投进了白语溪的心湖。
她是当朝一品大员的独女,有着羞花闭月的容貌,也是皇都千万人只可远观的第一才女,白语溪足够骄傲。
可这些骄傲被男子一句“清儿”打破的粉碎,这么多年,她开始以为是他收不住心,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住到了他心里的人,不是自己。
“小姐,这毯子……”莲月抱着毯子看着感觉心情不好的白语溪,轻声询问。
白语溪有些恍惚,只挥挥手道:“给他盖上吧。”
莲月也不知自家小姐这是怎么了,乖乖拿着毯子给文墨宇盖上,谁知,她的手刚放到文墨宇面前,就被一把抓住。
“谁?!”
文墨宇条件反射一般猛的睁开眼睛,看到被自己抓住的莲月顿时尴尬了起来。
“啊!你干嘛啊,还不快松手!”莲月扔了毯子忙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可那手就像铁钳一般难以挣脱。
听了这话,文墨宇才赶紧松开了手,莲月揉着手腕没好气的看着文墨宇道:“太子殿下可真不识好歹,若不是小姐说给你拿床毯子,奴婢才不过来呢。”
看到一旁背对着自己的白语溪,文墨宇心里一暖,问道:“你……的伤,还好吗?”
“谢太子关心,本宫没事,莲月,我们回去吧。”白语溪的态度说不上亲热,也说不上疏远,可让文墨宇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这桩婚事本就让他对白语溪有些愧疚,想想她这样的态度也是应该,便懒于计较了。
……
“公…子,公子,我们真的要去吗?要是被老爷知道了,会不会责罚我们?”一个小书童扯着一个柔弱书生模样公子的衣裳,表情难是纠结之色。
那公子无奈的瘪了瘪嘴,道:“荷露,你还不知道本公子的性格吗?我要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做到的,何况,我好不容易才得知这个办法,怎么样也是要去试试的。”
小书童更是无奈,可也知道,眼前这人要做的事情,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又问:“要不,我们多带一些人吧。”
“不行不行。”那公子急忙摇手道:“人多就太过招摇了,反而不好,没事,一个晚上而已,走吧。”
“那好吧。”小书童看上去委屈巴巴。
这公子书童二人,好生的细皮嫩肉,仔细一看,正是大周的公主殿下和她的贴身婢女荷露,文中晋的病一直没见好,文涵舞也是心急如焚,不知从哪里打听来,若是去皇都外安宁寺后的荷花池,取辰时的花上的露水熬药,可医治百病。
担心下人侍卫不够用心,文涵舞干脆来了个乔装出宫,身边带的,也就荷露一人。
天黑之前,两人总算来到了安宁寺,向住持说明来意之后,寻了客房休息睡下。
天一亮,两人拿着装水的葫芦,就开始采集那些荷花上的露水。
荷花池很大,盛开后的荷花凋零不少,但并不影响这片荷花池宁静祥和的美丽。
“哎,哎,这船,怎么晃个不停。”
“啊,公子,公子,我们,我们不会划船啊。”
是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殿下,被一叶小船难到了,两人拿着船桨这边扒拉一下,那边扒拉一下,这小船不仅没有前进分毫,反而因为两人的动作摇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