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宇像个找到玩具的孩子,笑的得意的走了。
而此刻,摆在方龙面前的是两条路,寻个安身之所等待时机告御状,或者是听这个来路不明的陌生男子的话,冒险出城,他可能被那些杀手剁成肉泥。
杀父之仇!亡家之恨!
令牌的棱角硌的手掌生疼,方龙一咬牙,艰难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他不想等,那贼人多活一天,他的家人就一天无法瞑目!
街角的角落,文墨宇扭过头勾起了唇角,他就喜欢这么不怕死的。
……
“少主,五皇子和大皇子,都失手了。”
“很奇怪吗?”黑衣男子抬了抬眼皮,换了支毛笔接着道:“两个自以为是却半斤对八两的蠢货,招数都是一样的,不过我比较好奇,你们出手了吗?”
“没有,我们……甚至不敢跟太近。”
“哦?”男子诧异的停下了动作,又很快恢复过来,接着边画边说:“让我猜一猜,嗯……那废物身边应该有个高手,甚至是内力深厚的高手,你们甚至曾被他警告过?”
“这……少主高明,属下无能。”
“说点我不知道的吧。”
“他叫红雪,关于他,我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身手诡异而且,我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太子府的。”
黑衣男子点点头,注意的还是自己那副未完成的画,左看右看,墨应该再淡一些。
“太子府,有没有过什么很奇怪的人出入?”
“没有……不对,倒是有个人,自从进了府,就未曾见她出来过。”
“说。”
“那晚太子从春楼带回来的女子!”
“还有事吗?”
“回少主,没有了。”
“嗯……紫寒你看我这幅画如何?”
搁了笔,男子小心翼翼的捧起新作的话,轻轻吹干墨水,笑意温和的对着汇报完毕的男子问道。
毛笔画山水最为有神,可如果浓淡调和到位,曲线勾勒均匀,画人,也别具神采。
“公子书画从来无人能及。”
“好是好,可惜……”黑衣男子的笑容变了,变得冰冷无情,那画纸也随着“嘶啦”一声,被他随手扯成了两半,揉成一团扔到地上。
“她现在叫太子妃!”
地上的纸,依稀可见那张盛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