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到天理不容的男子看得文墨宇拳头痒痒,很是想一拳打扁这张怎么看都不舒服的脸,不行,哥是文明人,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是硬生生对着这个没好感的家伙挤出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道:“四弟,何事?”
“三哥大婚,作为弟弟没能到场恭贺,亲口祝愿新人,当属失礼,在此借佳节,当自罚一杯。”说完,文墨逸一笑,将杯中酒优雅饮下。
文墨宇看着他,却没举起杯来,眼中意味不明,只问:“四弟喜欢游山玩水,浪迹天涯,为兄怎会怪你?说来倒想听四弟说说,这天下山水,有何玄妙,能引得本太子的四弟脱下锦衣黄袍,摒弃富贵荣华去迷恋?”
看来那些人所言确实不错,这文墨宇真是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换做以前,他哪里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文墨逸微微诧异,却没表露出来,轻笑一声,道:“三哥这话错了,皇权富贵,不过过眼云烟,奇山异水,才令人流连忘返,想来三哥,也怀念在清竹居的日子吧。”
清竹居?!
听到这句话,文墨宇瞳孔微缩,他怎么知道自己在那待过?那清儿……是不是也被他知道了?
果然,这所谓最闲的皇子,最是不简单。
“清竹居?奥,那个地方,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四弟也去过?”文墨宇端酒饮下,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慌乱,不知不觉中,那个地方,成了他不愿被外人所知的存在,尤其是文墨逸这样让他感觉很危险的人。
这样的反应落在文墨逸眼中,嘴角的弧度又勾起一些,道:“那倒没有,听说那里风景不错,民风朴实,若三哥有空,可要带弟弟去好好游赏一番。”
“呵,穷山恶水,贪官刁民,有何好去?若四弟想看好风景,本太子带你去花满楼,保你乐不思蜀,如何?”文墨宇突然笑得猥琐起来,给文墨逸使着眼色。
后者看他转移了话题,也不在意,只道:“柳韵然回来了。”
柳韵然……
文墨宇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眉头皱起。
柳森的长女,也是皇都中名头仅次于白语溪的才女,两人论起家世,一个是官宦世家,一个是当朝丞相,自是不相上下,论相貌身姿,她与白语溪也是伯仲之间,各有千秋,只在文章诗词,略逊一筹。
想起这个名字,许些事情也渐渐浮出脑海……
太子文墨宇臭名远扬的起始点,就是因为当时发生的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强奸未遂!
而且对象还是柳森的女儿,也就是这个柳韵然,自那以后,她便离开皇都,不知去处。
以上一个文墨宇的脑子,自然想不到什么,可是现在文墨宇回想起来,却是发现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好像,就是从这里开始,青梅竹马的白语溪与文墨宇决裂,表现一般却胆小如鼠的文墨宇日益张扬处处惹事,朝中废太子之声一日胜一日……
文墨宇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一丝关键,可还是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解释,比如,那个时候和白语溪正打的火热的文墨宇为什么突然在那段时间痴迷柳韵然?这具身体原来主人性格为何大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