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微微颔首,道:“你对你家姑娘很是照顾,不错。”白惜柔洋洋得意道:“那是自然,我家姑娘心地善良,待惜柔更是有救命之恩,惜柔为姑娘做的,毕竟是有限。若是姑娘的丈夫在,那该有多好。”
凌枫好奇问道:“你说的是那个阿枫?”
“是呀。”白惜柔自顾自应道:“姑娘经常以泪洗面,偷偷思念,口中不停叫着凌阳,凌……”她“枫”字还没说出口,柳絮菲已打断她的话语,抢声道:“惜柔,天色已晚,咱们走吧。”说着,转身往回走去。
凌枫则逼问道:“惜柔,你说清楚,凌什么?凌阳又是谁?”
他严肃的神情将白惜柔吓了一跳,见柳絮菲也已阻止自己说下去,白惜柔便改口道:“凌公子,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特别在意我家姑娘,但惜柔要提醒凌公子,自己的人生需要自己去探寻,跟着心意走,总能找到答案。我家姑娘已走远,告辞了,凌公子。”说着,白惜柔扭身,往柳絮菲跑去。
河边的风,将柳絮菲的外袍吹的荡开,长发也迎风飞舞,她握紧了衣袍,感觉着那股熟悉的男子气息,周身倍觉温暖。她暗声道:“凌枫,快两个月了,你忘记了我,我逃避着你。想不到万象沟一行,又将你我牵扯在一起,我要控制的心,才能不去想你,你不要再接近我,我害怕我会沉醉在这种幸福中,舍不得离开你。”
这时,白惜柔忽而问道:“姑娘,飘飞出来的婴儿上衣捡到了么?”
柳絮菲猛然一怔,顿时才想起,婴儿上衣还在凌枫的手中。柳絮菲仰天望了望星空,月色清冷,透着浓浓寒意,柳絮菲暗道:“孩子的衣服被凌枫拿去了,难道这就是天意,父子天性?如果长誉山庄没有发生虞紫彤的事,如果他没有未婚妻苏曼,如果他没有忘记我,这一切该有多好。”
“姑娘?”白惜柔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句,几番发呆的柳絮菲,让白惜柔隐约也感觉到了什么,她回头望了望月色下那道孤寂而高大的身影,暗自喃声道:“难道凌枫就是姑娘的丈夫?”
此时的凌枫还在呆怔着,他的手中正拿着那件柔软的婴儿上衣,他温柔地将上衣展开,抚摸着上面那如蚂蚁行走的针线,自言自语道:“难道柳絮菲真是我凌枫的妻子,她怀的真是我的孩子?凌阳,他也姓凌,阿枫,阿枫……”
疑问未解,愁绪又起,凌枫久久站立原地,深深凝视着柳絮菲远去的背影,许久不舍的转开……
当柳絮菲回到南厢,见到她放在桌上的灰色格子包袱时,她大惊失色,说道:“有人翻动了我的包袱。”
白惜柔面色惊慌,也忙拿来她自己的包袱抖了抖,颤声问道:“那人有没有搜我的包袱,我没有发觉,不知姑娘是如何得知的呢?”
柳絮菲嗅了嗅,应道:“自从有了孩子,我便很少动我的药丸,我将它们放在我衣服的最下层,刚才一定有人里里外外将我的包袱翻了个遍。你闻,这房间里有一股百草醉仙的味道。那是一种很厉害的迷药,快把窗户打开,免得我们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