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面行者说道:“数月前,本座知道了西煞门有这么个禁地,也知道了七幽神君的一些事迹。”
凤千千惊声道:“难道七幽神君没有死,这只是一座生墓,故而没有刻下任何字?”
赤面行者应道:“本座得知,数十年前,有一女子,她情路遭创,走火入魔,邪气逼人,出手狠绝,杀尽天下有情人。烈焰爪是她的独门绝技,江湖人皆称她为七幽神君。”
凤千千接话道:“这应该就是七幽神君的来历,可她的坟墓为什么会在西煞门的禁地呢?她与西煞门的掌门幽冥老妖是何关系?”
赤面行者应道:“据本座得知,七幽神君并非西煞门之人,只是与幽冥老妖有些交情,并将烈焰爪埋于此坟墓中,而七幽神君本人,却不知何下落。”
凤千千愕然问道:“你是说……七幽神君的尸身不在此处,故而墓碑无刻字?”
“不!”赤面行者语出惊人道:“或许,七幽神君根本就没有死,她去了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留下一个传奇,一部烈焰爪,隐匿地活着。”
凤千千急声问:“七幽神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行者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赤面行者冷冷地扫了凤千千一眼,她立刻抿住了嘴巴,打住了言语。赤面行者忽而道:“这些是本座从幽冥老妖留下的一部武功典籍中得知的。烈焰爪只适合女子修练,所以,幽冥老妖得了此武功也无用,只是将武功埋于这墓中。”
凤千千点了点头,愣愣地望向这墓碑,也不知是怎么啦,仿佛被人牵引般,她缓缓地走了过去,来到那墓前。倏地,四周劲风横扫,草木飞腾,凤千千还在诧异间,人却已“扑通”跪地。凝望着那无字墓碑,凤千千心中莫名地燃起悲伤,自己遭遇的所有浮现在自己眼前。
几岁时,服下毒药,月圆之夜,痛苦难赖;十几岁时,提着血淋淋的人头,成了索命笛娘的杀人工具。后来,救下凌枫,倾心于他,却见到凌枫与柳絮菲卿卿我我,对凤千千不理不睬。在街市,幽香教的阿电和阿雷欺负凤千千,厉言唾骂。在向牙寨时,二把手陈森而阴狠的嘴脸扬起,永远消失不去。
万象沟时,凤千千举剑杀了秦爷,索命笛娘却诡异地冷笑着,张秋容疯疯癫癫说着,凤千千就是秦爷的孩子,秦爷就是凤千千的亲爹。毁玉城时,七戒和尚和霍家大哥几番的羞辱和调戏……
这些,所有的这些……都压抑在凤千千的心头,在此时,在这无字墓碑坟前,全都涌现在凤千千的脑海,挥之不去。她慌乱地叫喊着,挥手想甩去这往事,奈何,这些悲催的经历更加缠绕了几分。她的耳中回想着那些侮辱的言语,眼前是别人甜蜜的画面,可都不属于她。她被人践踏,被人欺凌,被人踩在脚下。
“啊!”倏地,凤千千仰天大叫一声,随后,朝着那无字墓碑恭恭敬敬地拜着:“千千拜见神君,求神君赐我神功,一雪前耻。”
凤千千第一拜完,那墓碑转动了一下,她便又念了一句,“千千拜见神君,求神君赐我神功,二显神通。”她伏地间,突然,“咻咻咻!”数支短小而锋利的剑刃射出。凤千千此时正好恭恭敬敬拜在地上,只觉剑刃从她后背头顶嗖嗖而过,极迅极狠。她又听的“咔!”的一声,是石碑转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