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要先提醒小巫你,这卷《月神天照经》的确是修炼界的无上法诀没错,可也不是人人都适合修炼的……月光姓寒,将月光的阴柔之力引入体内,曰积月累,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人的姓格和体质,会令人变得姓格偏激,心胸狭窄,好走极端,时常无事生非,无故发怒;至于体质上,由于经脉中充塞着阴寒之气,无处排泄,慢慢就会阴气过剩,阴阳失调,举而不坚,坚而不久,久而不泄,哪怕泄出来都是清水,很难再有后代了。”
巫野倒吸一口冷气,完全傻眼:“不是吧,玩得这么绝?这么阴毒的功法,谁敢修炼?”
“女人!”
马伯光道:“女人本来就是姓格偏激,心胸狭窄,好走极端,无事生非,无故发怒,所以就不怕《月神天照经》的影响,至于经脉中流转着阴柔之气,用来滋养阴元,对女子更是大有好处,能够令女子容光焕发,青春常驻,甚至在鱼水之欢时更加敏感,更加动情,更加销魂,就算会产生一点点的寒毒,随着每个月的葵水,也完全可以排出体外!所以,这部《月神天照经》,是专门为女修炼者创造的功法,当年的幻月宗差不多也全是女人。”
见巫野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马伯光连忙飞快地补充了一句:
“男人也不是绝对不能练,哦,老马想起来了,当年的幻月真人似乎从乾元王朝的王宫里挑选过一批男子进入幻月宗,不过在修炼《月神天照经》之前,好像都经过了一道特殊手续,说是‘欲练神功,必先什么什么’的,哎,那都是幻月宗的不传之秘,老马又哪里说得清楚。”
巫野用哆嗦的双手捧着《月神天照经》,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悲愤地颤抖着。
最后知道真相的他,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马伯光道:“不如咱们去太华山上碰碰运气,若是能找到幻月宗的遗迹,说不定就能知道‘欲练神功,必先什么’了,只要小巫你也‘什么’一下,就能修炼《月神天照经》了!”
“不必了。”
巫野长叹一声,凄凉道,“我已经大致知道那‘什么’是什么了,这件事休要再提,这卷《月经》就留给有需要的朋友吧,咱还是老老实实练这条阴-茎算了。”
强忍住胸中万千感慨,巫野又唏嘘一阵,将《月神天照经》塞进怀里,又取来那卷破破烂烂的《古法秘传铁头功》随意翻了两页,正要丢还给昏迷不醒的白易,马伯光忽然又道:
“把这本《铁头功》拿着吧,你的九炼魔躯,全靠识海中的清凉之意才能运转自如,如果脑袋被人砸碎,就很难修复了,不如练一练《铁头功》,把脑壳练得硬点儿也好。”
巫野没精打采地说:
“要练《铁头功》,也不用练这么破破烂烂的残卷,咱们再回去黑市上买一本品相好点儿的新书不行吗?”
马伯光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老马有没有看错,这本《古法秘传铁头功》的路数似乎和寻常《铁头功》有些不同,上面有好几个符字,都是至少两千年前就废弃不用的古符字,也许不是骗人的,真是从上古时代就流传下来,拿回去晒干了,想办法修补好,仔细研究一番,若是没有价值,再丢弃也不迟。”
巫野撇了撇嘴,心说哪怕这铁头功残卷真是从上古流传下来的,说破打天了,还不就是铁头功?和月神天照经怎么比?
难道练了这上古铁头功,还能把天撞出个窟窿来?
不过他也懒得和老马争论,将《古法秘传铁头功》胡乱塞进怀里,又瞥了白易一眼。
刚才对人家还有些惭愧,此刻当然都烟消云散了。
“小弟弟,哥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啊!”
巫野对着白易的裤裆说。
他把《草堂笔记》放在白易身边,几个起落,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巫野刚离开没多久,黑水河中传来了“哗啦哗啦”的水声,一头大如磨盘的绿毛龟王踏着浊浪爬上了河岸。
方炎眯起了绿豆小眼,在岸边的乱石中逡巡着,很快就找到了昏厥之中的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