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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令妤瞧着帝王的指腹还沾着她的血,他白皙的指尖轻轻揉捻着,最后,他声音朗朗,丝毫没有方才流露出的那几分阴鸷:“蠢。”
他笑她,且十分贴心给她解释:“罔你在这渝州这几年,竟不知刘氏并不喜这继女,你拿日后钱怜纨的日子来威胁她,她又怎会听你的?”
杨令妤心头微颤,他究竟听了多久,竟是连她威胁刘氏的话都听进了去?
她用帕子擦去手心的细汗,只觉得彼时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相较于杨令妤,彼时更觉心慌的是宁丞序,他立在一旁,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他面上挂着略显惨淡的笑,等待着帝王将视线落在他身上,问他一句:“宁大人,可有何想说?”
他还敢说什么?
在这种微冷的夜,宁丞序后背出了汗,但面上却维持着恭顺,他心中后悔,他从一开始就该对皇帝衷心,而不是贪图那些蝇头小利。
彼时萧紊川却笑了,他眯着眼瞧他,缓缓开口:“宁大人,既为一方父母官,此地出了官商勾结贪墨一事,自然要由宁大人一手操办,至于钱姑娘——”
他一把拉过杨令妤的手,根本不在乎如今此处还有人瞧着。
他的指腹拂过杨令妤的手背,毫不避讳将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展露在她的夫君面前:“大人同钱姑娘玩的花,自己的女人也可叫旁人享用。”
闻言,宁丞序复杂的目光落在了杨令妤身上。
他彼时当真有些拿不准,陛下说这话,究竟是在说杨令妤,还是在说,他叫人替他同钱怜纨圆房一事。
下一瞬,帝王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没松开,带着她径直往门口处走,倒是给宁丞序留下一句:“宁夫人与朕投缘,朕便先带走了,此处贪墨案一事,便交由宁大人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