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自问自答：</p>
“答案很简单，外神输在了信仰获取上。”</p>
<div class="contentadv"> “外神想要蛊惑人类，非常困难。但值神想要蛊惑人类，嗯……确切来说，是堕落值神想要蛊惑人类，则非常容易。”</p>
“是个人，都会违背规则，一辈子规规矩矩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优秀的旧历者？”</p>
“后来我了解到，杀戮之神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有特殊的办法，可以吸纳自己的信徒。”</p>
耶稣的目光上移，不再看街道，而是透过落地窗，看向天空：</p>
“所以，信仰是关键。我要走的道路，就是信仰。”</p>
“我要成为人们眼里的神……”</p>
“我虽然没有参加旧历战争，没有任何吸收信徒的权限，可我生来就是个神棍。”</p>
“男人们容易被我说服，女人们喜欢我散发的性张力。”</p>
“我这样一个人，如果再有强大的能力，或者说善于蛊惑人的能力，我想我可以自己做我自己的神。”</p>
粟业竟然听得有几分动容。</p>
天照想要靠进化成为主宰，盘古和女娲则选了主宰们留下的路。湿婆选择了掌管世界的值神——</p>
但耶稣，什么都没有选。</p>
他通过观察规律，决定自己当自己的神。</p>
粟业前面还在想，耶稣怎么做到的，竟然连旧历形态看起来都那么充满神性。</p>
和其他人那各种腐败元素的旧历形态相比，耶稣简直像是真正的主宰。</p>
这一瞬间，粟业忽然觉得，也许耶稣是对的。</p>
但很快，他意识到，耶稣没有成为主宰。</p>
“简单来说，盘古老头和女娲，选择了传统的路径，也是唯一记载的主宰之路。但这条路，似乎注定走不通，所以我们几个不得不选择其他路。</p>
天照选择了科学的路径，湿婆选择了统治者的路径，我选了神棍的路径。”</p>
“我自己造我自己为神，接受众生的信奉，我的旧历职业，恰好就是大主教。”</p>
“盘古老头曾经说，我或许是唯一正确的那个人……”</p>
“他还说，我是我们几个里，最骄傲的。”</p>
耶稣其实说到这里，有些得意。</p>
能被盘古那样的人夸赞，当然值得骄傲。</p>
“可你没有成为主宰。”粟业说道。</p>
耶稣的确没有成为主宰，但那是因为，在没有人真正走过始祖途径之前，是无法诞生主宰的。</p>
换而言之，湿婆，耶稣，其实都是被卡进度了。</p>
不过这盆冷水没有浇灭耶稣的热情。</p>
耶稣摇头：</p>
“我能感觉到，我走的道路，可以成功，但走到一半……发现有一堵巨大的墙。”</p>
“而我，也没有回头路了。”</p>
粟业不是很懂最后这句话：</p>
“什么叫没有回头路？”</p>
耶稣说道：</p>
“不是真正的主宰，不是真正的神……是无法真正掌握信仰的力量的。”</p>
“我的旧历形态，正在变得丑陋，这意味着，信仰我的人，正在丢掉对我的信仰。”</p>
“因为这个世界在变，这个世界越来越糟糕。”</p>
“我用信仰稳住了我的旧历之躯，但我没有回馈这些信仰。”</p>
“盘古老头……不，堕落盘古将一切暴露，让无数普通人都知道了这个世界的诡异。”</p>
“浊气暴增，灵异事件层出不穷，我正在失去他们的信仰。”</p>
粟业懂了，耶稣利用大主教这个职业的便利，让自己如同神一样运作自己，让无数人信奉自己。</p>
也因此，呓语的影响被信仰改变，耶稣的旧历形态，看起来充满神性。</p>
可对应的，接受信仰，就得回馈信仰。</p>
信仰耶稣的人，渴望世界变正常。但世界正在逐渐变得糟糕……</p>
这也导致，耶稣正在失去信仰。</p>
耶稣没有说得到信仰再失去信仰的代价有多大，会发生何种糟糕的变化。</p>
不过可以看出来，后果绝对很严重。</p>
粟业忽然皱起眉头：</p>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让我听，合适么？这算自爆弱点？”</p>
耶稣摇头：</p>
“我现在能想到的自救方式……就是做出某件影响历史的大事情。让无数人重新信仰我。”</p>
“而能够给我这种机会的人，如今只有两个。一个是秦泽，一个是盘古老头，哦不，是堕落盘古”</p>
雪茄烧的很慢，耶稣转过身来，用那充满魅力的笑容看向粟业：</p>
“但在这个机会到来前，我需要你帮忙。”</p>
粟业是聪明人，一点就懂：</p>
“你需要我……用史学家的力量，改变记忆，让众人忘记某些不安的事情，重新唤起对你的信仰？”</p>
耶稣点头：</p>
“真是聪明，司马懿，你说对了。我需要你像刚才那样，让那个女人失去一些记忆，让人们回忆起耶稣，就还是那个靠谱的耶稣。”</p>
粟业说道：</p>
“如果我这么做了，你会加入我们么？”</p>
耶稣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p>
“哦不……不不不，我要不要加入你们，得看待会儿的战斗结果。”</p>
粟业叹道：</p>
“所以你和那些外神一个德行，谁赢你就帮谁？”</p>
耶稣毫不否认，如果自己能够参加第一次旧历战争——</p>
在主宰方和腐败势力方胜负难料的情况下……自己也会选择逃，就和那些外神一样。</p>
现在，他也是这样的。</p>
“秦与天照的对决，谁赢，我就帮谁。顺便我得说一下……如果秦泽赢了，那么恭喜你。司马懿，你可以安然离开。”</p>
“如果秦泽输了，蓝彧会死，你呢，则会被我用主教能力蛊惑为我的傀儡。”</p>
如此直白的暴露自己的想法，都是因为耶稣有足够的底气。</p>
粟业也很清楚，自己与耶稣的差距太大太大。</p>
粟业说道：</p>
“那我只能祈祷，秦泽会赢。以及，如果你始终这么墙头草……”</p>
“你可能不会招人待见。”</p>
耶稣摇头：</p>
“不不不，我摇摆不定，只是因为这两个选择看起来都一样。所以我还没有真正做出选择。”</p>
“如果我做出选择了，我又是另外一个样子。”</p>
“如果秦能赢，我会送给他一份大礼。”</p>
此时此刻，在某处地下实验基地里，浩劫境的战斗正在上演。</p>
粟业忽然有点紧张起来。</p>
天照在各个层面来说，都是五神里最弱的……</p>
但秦泽也才刚刚踏入浩劫境，能否和掌握了旧历形态的天照相比？</p>
粟业看着窗外：</p>
“希望明天，是一个团圆的节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