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庄子上的季应之,搅和出一场祸事来,闹腾得原本高高兴兴在山庄度假的季家人上下皆不宁。
虽是未曾将事情明确说与许家人知道,可到底是在一个地方住着,这消息哪能捂得严实?未到下晌,许家人已是从悉悉索索议论的仆从那里将事情知道了个大概。
人家家里出了事儿,心思早已不在“玩”上,许家人也不好再留着,只是今日天色已晚,行山路怕出岔子,便去向季家人告辞,只推说家中还有事要处理,明日一早便回城。
季老太太这头虽是已拿定了主意不多管季应之,实则情绪还是受影响,听见许家人说要走,心里便愈发不自在,甚么玩乐的心思都没了,便决定明日也回家去,倒是不曾拘着晚辈们,说是若乐意的,自管留下来继续玩。
话是这么说,可谁也不是没心没肺的,老太太脸上半丝笑容都无,哪个还真敢留下在此地疯玩?当下纷纷表示山中风大冷得很,倒不如一起下山,舒舒坦坦地回家呆着去。
商量已定,当晚厨房便又开了两桌席,一则是为了在离开之前,将这山野风味再好好地吃上一顿,另一层,却也隐隐有向许家人赔不是的意思。毕竟,若不是出了这事端,他们原本还预备多玩上几天,甚至池子那边还专门备下了温补的药材,打算让两位老太太和几位夫人好生在药汤里泡泡,祛祛身上的寒气,等到了冬天,也没那么难熬。
一眨眼,全被这突发的祸事给折腾没了。
晚饭席间还算热闹,有几个小辈儿插科打诨,总不至于冷了场,除开季大夫人之外,个个儿瞧着都挺有兴致。散了席,时候尚早,季老太太陪着许家老太太在偏厅里说话解闷,季樱同季萝拉上许琬琰,商量着要再去池子泡上一回。
许琬琰略有些迟疑,淡笑着道“你家……遇上这档子事,怕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