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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五岁爹娘死后,她过得十分艰难,奶奶因为爹娘的去世病倒了很长一段时间。
刚开始奶奶还坚持用家里剩余的银钱送她去村里的私塾读书,后来实在没钱了,她只能一边寻草药换钱,一边在私塾旁偷听,还要照顾奶奶。
每每思念爹娘,都只能躲在墙角偷偷哭泣,生怕也惹得奶奶伤心。
如今看见爹娘和奶奶都活着,花间离虽然感觉有些蹊跷,但依然喜极而泣。
多少次她做梦都想梦到这样的场景,此生不求功名富贵,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
“好了好了,快坐下吃饭吧。”妇人用帕子为花间离擦干眼泪,拉着她坐下。
“离儿,这都是你爱吃的菜,多吃点。”奶奶给花间离夹了一片黄瓜,慈祥地说道。
“嗯!”花间离甜甜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雨卿,一会儿我们上山采草药,去城里换点鱼,给阿离补补身子。”男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妇人说道。
“好,阿离如今正在长身体,是该多补补。”妇人笑着点点头。
上山采草药?
花间离赶紧放下筷子,“爹,娘,去不得!”
妇人和男人都奇怪地看向她,“为何?”
五岁那年,爹娘就是上山采草药时出事的。
花间离知道这样说爹娘肯定不会信,只得吐了吐舌头,“山上湿滑,我怕娘摔了。阿离也想去山上玩,爹,娘,带上我吧。”
她一定要好好护着爹娘,不让悲剧重演。
“这……”妇人看了一眼男人。
“娘……”花间离摇摇妇人的手臂,撒娇道。
“离儿想去,就带上吧,去山里走走,透透气也好。”男人爽朗开口。
吃过饭,花间离跟着爹娘向山上走去。
花间离一路神贯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所幸直到采完草药下山,也没见到狼。
花间离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冬郎,又来换鱼了?”小镇的集市上,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整个脊背,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
男人声音浑厚有力,笑着问面前背着背篓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正是花间离的父亲冬郎。
几人采完草药就直奔集市而来。
“是啊,给我来条大的。”冬郎将背篓里的草药取出,拿给男人。
男人接过草药,自面前的木桶里抓了一条肥硕的鱼,用草绳绑好,交给冬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