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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昕手抄进风衣口袋时,摸出一枚打火机,“打火机忘记给你了,要吗。”
沈婧脑袋立马一缩。
文昕显然目睹那一幕。
看到桌底真的藏一小姑娘,脸正趴在周律沉腰腹,喋喋不休发牢骚,大抵在怪她怎么回头。
布不透气。
给沈婧闷得秀发凌乱,衣裳不整,嘴唇肉眼可见的红艳艳,又娇又可怜,不用想都知道在此之前是为什么藏桌底。
真的是,谁逼她藏桌底啊。
文昕再看周律沉,他毫无被戳破的慌张,脸上找不到任何情绪,淡得要死。
说不上的荒唐,如此的荒唐。
寺庙上锁,他还不动声色把人带在身边陪伴,就连外面看守的保镖竟没一个禀报到周家。
也是。
周家外事,是他周律沉说了算。
谁敢触他逆鳞通风报信。
文昕揽紧身上的风衣,冷笑出声,“你被罚都是该得的,我究竟在心疼你什么,怕你夜里寂寞没烟抽吗,怕你习惯不了寺庙的清淡饮食吗,还是怕你没人陪?”
周律沉不言不语,示意沈婧穿好衣服,这只坏狐狸就爱玩刺激的。
“别人关心你,你呢,倒是随心所欲,闲散怠惰和她在这偷玩。”文昕看向沈婧。
千金大小姐眼神很冷,就透出一股凌厉感。
沈婧把下巴搁在周律沉的大腿,颇无辜,“为什么看我,我都没怪你乱闯房间。”
文昕心里可笑,“你挺会示弱,也就周律沉喜欢吃你这套。”
沈婧的表情这下更无辜。
这是一杯好茶。
文昕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烟,扭头离开。
沈婧望出去,的确是个有脾气的,烟不留,打火机也不留。
冷静得像没看见过刚刚那一幕,风吹开千金小姐的头发,霜颈线条隐约显露,背影像只清冷白天鹅。
“被她发现怎么办。”沈婧笑问。
周律沉没什么表情,“我没叫她来。”
沈婧越笑越欢,归根结底,怪周律沉,怪他太招摇,怪他分手后还时不时藕断丝连。
周律沉抱她起来,放在跨间大腿,摁她后脑勺贴近,“还笑。”
“以后没人给你送烟了。”
沈婧趴在周律沉胸口,语气尽是遗憾,偏笑得贼开心。
他眸色睥睨她,随即,轻嗤一声,“你来你带什么。”
“我带我自己。”
从没想过给他带东西,他又不缺。
周律沉没跟她争辩,“把衣服穿好。”
抱她那时没注意轻重,不小心把她身上的衣服揉乱。
沈婧手拉肩头的外套,责怪他。
周律沉抱她调整舒服的坐姿,低眸,看她一会,眯了眯眼,“怕不怕她。”
“也不是怕她。”沈婧低头系扣子。
周律沉手臂搂紧她,“真不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她,又不欠她。”她理直气壮。
周律沉唇角漾开,“那躲什么。”
沈婧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躲,容易紧张。
跟前任二字,有不可跨越的鸿沟。
难道能和文昕做到去喝咖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