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氏嘴角含笑,难得的出门溜达了一圈,没有在家打扰新婚燕尔的小两口。
初春的天气,晚上还是有些冷,她踱步走到小河边,静听溪水潺潺,感觉心情都开阔了不少,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她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打算再坐一会儿。
自从苏清颜进来以后,她突然觉得家里有个女孩也挺不错的,有些遗憾自己没女儿,她只能把希望放在儿媳妇身上了。
希望儿媳妇能给力一些,不但给她生个大胖小子,还要给她生个乖巧伶俐的孙女儿。
可这么一想,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贪心了,女人生孩子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她自己这辈子生了一个,就再也没生过第二个,怎么能这么严苛的要求儿媳妇昵。
这不是跟乡野村妇一个德性了吗?
还是随儿媳妇想生几个生几个吧!
一边想着,她低低的笑出了声。
这大概是所有长辈的通病吧!一当上公婆就想当爷奶。
“哟,我当是谁昵?大晚上的坐在这儿又哭又笑,原来是陆家的啊!
你怎么独自坐河边来了,是不是你那新媳妇子不孝顺婆婆,把你撵出来了啊?”
来人是姚七学的媳妇毛旺田,也就是苏清颜带着王氏坐牛车进城看病的时候,曾经遇见过的七婶。
这人一直是五花村出了名的嘴碎,以前也没少说陆家的闲话。
秦氏看见她,心里一紧,刚才的好心情,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一个连脏话都不曾听过几回的官家小姐,骨子里的教养,和这个小山村格格不入,又哪是这泼妇的对
手。
手心出了些虚汗,她没有搭理田七婶,扭头想离开。
田七婶可不是个好打发的,将手里的洗衣盆往地上一放,身子一横就拦住了秦氏的去路,她挑着一双八字眉问:
“是不是男人死了这么多年,你想男人了啊,刚才我都听见你的笑声了。
还是说,你约了别的男人在这儿见面,但是很不凑巧的,被天黑了还来洗衣服的勤劳的我给撞见了,心虚了?”
秦氏听见她不堪的话语,气的嘴唇颤了颤,说不出话来,换了个方向走。
田七婶见秦氏闪躲着不应答,还要逃跑,更来劲了,扯着嗓子大喊道:
“陆秦氏,你少装出那副无辜高贵的作作样子了,也就男人愿意吃你那一套,我看了啊,觉得恶心!”
“我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还不理人!”
田七婶说着,厌恶的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正好吐在刚才她放在地上的盆子里。
天要黑了,她也看不真切,就着月光,简单摆了摆衣服回家了。
反正在她眼里,衣服见了水就是洗过了,干不干净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第二天,苏清颜起睁开眼睛,觉得身体好多了,有些酸,是累的。
想到这个,她满脸怨气的瞪了陆天辉一眼。
陆天辉以手枕头,眨也不眨的看着她,满脸餍足。
对于娇妻投来的目光,一律视为爱慕,立即给她回赠了个爱的么么哒。
苏清颜火大的擦着脸上的口水,嫌弃的翻过了身。
“媳妇儿,别睡了,起来收拾一下,今日我要陪你回门。”
“……”苏清颜很想说她腰酸背痛,浑身无力,不想动。
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家了,又忍不住的兴奋。
二人起来,看见秦氏还在厨房忙活,眼圈有些红肿像是偷偷哭过。